四人闻言皆笑道:“姑奶奶真真是神机奇谋,我们这回除了给甄家送贺礼,另有一事便是来给姑太太报喜信的,我们珠大爷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林母在一旁听了半晌,此时便对贾敏道:“既如此,想必是有好动静,你也别急,先把人请出去罢,一会子好生问问便清楚了。”
贾敏心中五味杂陈,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半晌叮咛清荷几个:“把这些东西另行登记造册,好生收起来罢。”
贾敏方点了点头,李家原也是江南人士,在南边也很有文名,听闻他们家的女人也都通读诗书,虽不是富朱紫家,但极其清贵,倒也是个极好的人家。
她留了大半年的头,现在终究有了一头乌压压的长发,因此格外珍惜,上回特地去大厨房了要了些淘米水过来,用瓷坛装了,又放了些晒干的各色花瓣,每次洗头都用些,现在一头秀发乌黑如墨,极其和婉。
紫菀拿起一支用心细细赏玩,只见这支用心用金累丝做成卷草纹的底衬,正面做出嵌玉的边框和抱爪。
刚篦了几下头发,忽见春雨捧着一个红锦匣子出去,见她在梳头,便笑道:“可巧了,你现在头发长好了,也能够戴些金饰了,这是方才老太太说赏你的金饰,可真真是精美非常,连我都有些眼红了,你好生收着罢。”说罢把匣子放到妆台上。
而后紫菀仍旧平常度日,闲时或是练字,或是跟着菡萏学针线,跟姐妹们一处顽笑,除了惦记韩蕙外倒也乐业。
四人忙起家回道:“昨儿进的金陵,此次来是送贺礼,我们家与甄家乃是世交,来往极密切的,因下月便是奉圣夫人的七十大寿,我们太太便打发我们过来送寿礼。”
林百口的下去,不一会子领了四个女人出去。
紫菀心中倒有些猎奇起来,本日贾敏的那套金镶玉的金饰她已经看过了,乃是一整套的头面,钗、钏、镯、戒指等皆非常齐备,工艺精美,非常可贵,难不成林母给的还要贵重不成。
贾敏拆开函件重新细看,看到一半时不由神采一凝,待看完整封信,已是面沉如水。
紫菀宿世见过的金饰虽多,但工艺远不及当下,何曾见过这般精美绝伦的金饰,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半晌,方放回了锦匣里,谨慎装好,锁进了柜子里。
世人又说了一会子家务,林母晓得本身在场,贾敏与娘家人叙话终归有些不安闲,便对贾敏笑道:“可贵亲家那边来人,你带她们去你院里坐坐,好生号召便是,你们也尽管安闲说话儿,玉儿便留在我这里,早晨也不必过来了。”
林如海不由有些惊奇,问道:“这不年不节的,怎的收了这么多东西?是谁家送来的?”
用心之背以一根窄金条横贯为撑,中心垂直焊接一柄簪脚。与用心合作一副的另有图样和制作工艺均相分歧的一对掩鬓,外型为摆布对称的云朵,中间边框内各嵌小巧玉,不过是把用心的牡丹鸾鸟图一分为二做成适形图案。金与玉的镂空作,时人喜好称其为“小巧”。
春雨正端了茶盏吃茶,闻言忙摆了摆手,说道:“跟你谈笑呢,这般好的东西,你好生收着罢,可别随便给人。”她彻夜还得在林母房里上夜,喝完茶便走了。
此时房中一片寂静,过了半晌,贾敏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赖姐姐一起辛苦,我已着人安排好了客房,几位先去用膳,好生安息几日,待我回了信你们再带归去。”
贾敏领着世人回了上房,落了座,丫环们上了茶,贾敏方向几人探听贾府近况,赖大师的一一说了,说了贾珠订了亲,现在正在家苦读,筹办来岁了局等等,又说了些宝玉的趣事。
贾敏闻言,忙道:“定的是哪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