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又抓了好几把果子给她,那小丫头方千恩万谢的去了。
春雨闻谈笑道:“反正主子们也不穿针线房做的衣裳,再说能得这些好料子做的衣裳的也都是主子身边贴身奉侍的,在主子跟前也都有些脸面,像我们如许的,老太太莫非会因为几件衣裳的小事而见怪我们不成?既然不会见怪我们,天然不会再究查针线房的人。
不说老爷太太,就说我们屋里,老太太老太太东屋里就装了好几箱子衣裳,不是针线房做的便是内里贡献的,每年不知赏了多少出去,饶是这么着,剩下的另有好几箱呢,都白搁在那屋里,一次都没穿过,平日的穿戴都是菡萏带着几个丫头们做的。”
紫菀想了半日也没甚么眉目,这致人呕吐的东西有很多,一时半会也无从找起。何况当初中毒之说也只是她们的猜想罢了,并没有证听申明必然是中了毒,说不定真的是不谨慎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呢。
何况她与春雨相处了这么些光阴,极清楚她的为人,毫不是芍药口中那种为达目标谗谄姐妹的小人,不由有些为春雨不平,说道:“这抱病的事谁能料获得呢,哪能怪到姐姐身上,再说当初老太太又没明说是属意芍药姐姐,最后选了姐姐也没甚么奇特的,如何能说是姐姐抢了她的位置呢?”
当时玉珠姐姐已经出去了,老太太屋里又不能没小我,便选了我代替玉珠姐姐的位置。
紫菀低头看了看本身身上的衣裳,笑道:“我倒还好,夙来是怕冷不怕热的,现在也不算太热,这两天穿夹的也穿的住,再等些日子也无妨事,实在不可我那边也另有几匹纱罗,够做十几身衣裳了,顶多费两天工夫罢了。”
两人正说话,忽见小丫头翠儿跑过来笑道:“姐姐们怎的还在这里呆着,前面针线房的妈妈们来了,说要量身量尺寸预备做夏季的衣裳,其他姐姐们都已经去了,就差两位姐姐了。”
春雨闻谈笑道:“这倒无妨事,我们府里的主子们夙来不爱穿针线上的人做的衣裳,平日穿戴的衣裳鞋袜都是由贴身奉侍的丫头们做,针线房送来的衣裳不是赏人便是白搁着,向来都不会上身。
紫菀翻开承担,只见两套衣裳俱是纱罗的,一套是新月白纱衫配着竹青色细褶裙,另一套是鹅黄色衫子配着白绫弹墨百褶裙,俱是上好的料子,针脚精密,配色、绣花都精美,可见用足了心机。
春雨见紫菀身上穿戴夹衣,便道:“眼瞅着就快到端阳了,本年夏天的金饰都送来了,衣裳倒还没动静,再过些天这气候可就要热起来了,我倒还好,身量也没如何变,反正另有客岁做的几身衣裳,你现在身上这几身都是夹的,再热可就穿不下去了。”
紫菀更加不解:“既如此,那姐姐也不能白担了这个罪名,为何不与芍药姐姐解释清楚呢?”
每到换季做衣裳的时候,阖府里就属针线房的人最忙,主子们的衣裳每人六套,几位姨娘是每人四套,另有府里的管事、小厮、及各屋里大大小小的丫环们每人两套,这上高低下加起来得做好几百套衣裳。
紫菀闻言点了点头,想起方才那两套衣裳的料子都极好,不像是丫头们的份例,便问道:“我方才看我们这几套衣裳的料子都是极好的,便是普通官用的都比不上,跟主子们的比起来也不差甚么,如何我们的份例都是这般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