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闻言便念了声‘阿弥陀佛’,道:“这就好,可算是好了。”又对贾敏道:“那位徐大夫公然好脉息,我们得好生感谢人家才是。”
贾敏本日穿戴一件玉色绣垂丝海棠的纱衫,上面系着翠色撒花百褶裙,戴着一套碧玉头面,鲜艳当中带着几分淡雅,非常动听。
孙姨娘一向坐着听她们说话,此时闻声林母垂问,忙欠了欠身,答道:“回老太太的话,今儿好多了,夙起也没如何头晕,又吃了一碗□□粳米粥,到现在也没想吐。”
林母与贾敏说了一会子话,方转头问孙姨娘:“传闻前些光阴吐得短长?这两日可好些了?”
内里早传了饭上来,一家人坐着一道吃了。各个屋里也都加了几个菜,孙姨娘天然有小厨房另做了菜,贾敏也叮咛厨房送了精美的小菜给孙姨娘身边的丫环们。府中高低人等也都得了大厨房另做的一些饭菜,天然阖府欢乐。
贾敏见林母面上有些不悦,忙道:“老太太不必担忧,老爷今早已经打发人去河边搭了棚子,边上也没有别人家,非常洁净清爽,到时候老爷只带了玉儿坐在里头看看便是了,玉儿的身子现在也好了些,我别的又打发了人跟着,百般锭子药都带着,想来不会有事。”
贾敏闻谈笑道:“老太太可不晓得,这小丫头精怪着呢,打前儿传闻丫头们说蒲月初五有赛龙舟,便一向惦记取,想着要出去看热烈,昨儿便求了我半天,我本来一向没松口,谁知老爷返来了,这小丫头晓得我这边行不通,便搂着老爷的脖子好一顿撒娇,老爷被她缠不过,便承诺了,我也就不得不承诺了。”
孙姨娘忙谢了恩,方由丫环扶着谨慎坐下了。
林母闻言一怔,忙道:“这但是混闹,现在外头那么大的日头,晒得很,那河边人又多又杂,玉儿是个女孩儿家,身子又弱,如果中了暑气可如那边?玉儿小孩子家不懂事,你老爷怎的也不晓得?”
过完了节,各处又要清算金银器皿安排等,上高低下直忙了两三日才好。
贾敏闻谈笑道:“老太太放心,我昨儿便拟了礼单,一会子正要打发人去送畴昔呢,我这就让人把票据拿过来给您过目。”
原著中贾府过年光是押岁的金银锞子便打了好几百个,再算上情面来往和其他的打赏和破钞,一个年下来起码得要五六千两银子。现在端阳节虽比不得过年那般昌大,林府也不像贾家那般讲究场面,下人也没有贾府那般多,但也破钞不菲。
贾敏也笑:“可不是,平日老爷宠她比我还短长些,这孩子更加的没法无天了。”
紫菀见了不由心中悄悄点头,这孙姨娘倒颇知分寸,涓滴没有恃宠生娇的模样,倒是极其可贵。
破钞最多的还是府里过节的各种打赏,金银锞子衣裳金饰等等,府里上高低下那么些人,内院的丫头们,一等二等的都有两个荷包,管家娘子们也有荷包和金饰,另有外院的管事小厮长随们,也各有犒赏。
因是端阳,除了官中的份例,像她们这些主子身边贴身奉侍的,林母与贾敏分外又有东西犒赏下来,林母的是每人两个荷包,两匹尺头,贾敏的则是两个戒指,两个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