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本来另有些不悦,听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仿佛能够想见黛玉撒娇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这个小魔星,可真真是拿她没体例,你老爷平日那样端方的人,到了玉儿跟前便峻厉不起来了。”
因是过节,又每人赏了一个月月钱并一套新衣,饶是这么着,过这个节少也要花两千两银子。照如许来算,一年三节,端阳、中秋、新年,算下来起码要花上万两银子。幸而林家家底儿厚,不至于像原著中贾府那般寅吃卯粮,内囊都尽了还要讲究场面,唯恐失了面子。
林母闻言一怔,忙道:“这但是混闹,现在外头那么大的日头,晒得很,那河边人又多又杂,玉儿是个女孩儿家,身子又弱,如果中了暑气可如那边?玉儿小孩子家不懂事,你老爷怎的也不晓得?”
原著中贾府过年光是押岁的金银锞子便打了好几百个,再算上情面来往和其他的打赏和破钞,一个年下来起码得要五六千两银子。现在端阳节虽比不得过年那般昌大,林府也不像贾家那般讲究场面,下人也没有贾府那般多,但也破钞不菲。
本日是端阳,内里热烈得很,林如海带着黛玉顽到了中午初刻才返来,林母本来想数落几句,被黛玉搂着一番蜜语甘言哄的转怒为喜了,又想了想到底是过节,便罢了。
破钞最多的还是府里过节的各种打赏,金银锞子衣裳金饰等等,府里上高低下那么些人,内院的丫头们,一等二等的都有两个荷包,管家娘子们也有荷包和金饰,另有外院的管事小厮长随们,也各有犒赏。
紫菀见了不由心中悄悄点头,这孙姨娘倒颇知分寸,涓滴没有恃宠生娇的模样,倒是极其可贵。
内里早传了饭上来,一家人坐着一道吃了。各个屋里也都加了几个菜,孙姨娘天然有小厨房另做了菜,贾敏也叮咛厨房送了精美的小菜给孙姨娘身边的丫环们。府中高低人等也都得了大厨房另做的一些饭菜,天然阖府欢乐。
林母与贾敏说了一会子话,方转头问孙姨娘:“传闻前些光阴吐得短长?这两日可好些了?”
过完了节,各处又要清算金银器皿安排等,上高低下直忙了两三日才好。
紫菀大抵预算了一下,亲朋们的节礼倒还破钞不了多少,皆是有来有往,这边送出去了,那边又收出去了。
贾敏本日穿戴一件玉色绣垂丝海棠的纱衫,上面系着翠色撒花百褶裙,戴着一套碧玉头面,鲜艳当中带着几分淡雅,非常动听。
一大早,便有府里的管事妈妈拿了端阳节的犒赏过来,一等的皆是每人两个荷包,两串腕香珠,两柄团扇,两个香袋儿,二等的则减去了腕香珠,三等的便只要团扇和香袋儿。
贾敏闻谈笑道:“老太太可不晓得,这小丫头精怪着呢,打前儿传闻丫头们说蒲月初五有赛龙舟,便一向惦记取,想着要出去看热烈,昨儿便求了我半天,我本来一向没松口,谁知老爷返来了,这小丫头晓得我这边行不通,便搂着老爷的脖子好一顿撒娇,老爷被她缠不过,便承诺了,我也就不得不承诺了。”
孙姨娘毕竟有孕在身,只略坐了坐便归去了。
林母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不必拿来我看了,你夙来是个妥当的,一会子摒挡好了,打发人送去便是。”贾敏忙应了。
贾敏前面跟着孙姨娘,两个丫头谨慎扶着进了屋,贾敏向林母问了安,孙姨娘也福身行了礼,林母忙让人扶住了。又让人看座,紫菀忙让小丫头搬了椅子畴昔。
紫菀正在感慨,忽听内里小丫头说太过分来了,紫菀一看,不止贾敏,连孙姨娘也来了,只是不见黛玉。
婆媳两人又说了一会子家常,孙姨娘只在一边听着,极少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