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闻言也止不住笑,说道:“这般说来,倒还真是我的功绩了?”
紫菀穿的是昨儿春雨给的那套纱罗衣裳,外罩了件银红色掐牙坎肩儿。
还是林母先回过神来,她本来就对贾敏极其对劲,脾气、出身、面貌、气度都是万人难及的,管家理事更是一把妙手,对她这个婆母也非常孝敬,走出去谁不赞叹?
春雨正在打理头发,低头一看,摇了点头道:“珠花倒还不错,既不会失礼,也不会打眼。只这簪子固然精美,倒是白玉砥砺的,太素了些,我们今儿出门是去贺寿的,戴这个倒分歧适。
那珠花只指甲盖大小,乃是以金银丝绞成芙蓉花腔,花蕊中间装点着些小珍珠,做工固然非常精美,但非常小巧,用料也极其平常,并不贵重,递给春雨道:“姐姐看这几样如何?”
林母闻言便招手要她们上前,细心看了看她两个本日的打扮,点了点头,又拉着紫菀打量了半晌,笑道:“我原说菀丫头长的好,就只穿戴打扮太素了些,今儿这般打扮倒出挑了。”
贾敏本就生的绝色,平日穿戴打扮又多以淡雅为主,极少这般盛装打扮,本日这一打扮,真真是鲜艳绝伦,又不失端庄大气,世人不由都看呆了去,连话也忘了说,房中顿时雅雀无声。
紫菀想了半日,最后从匣子里挑了串小珍珠穿成的手串出来,卷了两下戴上。那珍珠固然成色不错,但只绿豆大小,倒也不打眼。
紫菀闻谈笑道:“好,下回我多弄些,我们一起用。”
走畴昔从她手里接过檀木梳,笑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笨手笨脚的,也不知要闹到甚么时候,你年纪还小,我们又不是主子,倒不要梳那些繁复的发髻,以清爽精美为要。”说罢拿起紫菀的长发细细梳了起来。
紫菀晓得春雨常随林母出门,经历丰富,便依言也去找了条没用过的洁净帕子来,包了几块点心放进荷包里。
春雨闻言忙笑道:“老太太可冤枉我们了,好轻易有机遇跟着老太太出去见见世面,那里会不肯意呢,只是我们两个怕丢了老太太的脸,便在屋里好生梳洗打扮了,这才来迟了。”
又见紫菀腕上空荡荡的,便道:“你腕上空空的倒不好,还是戴一对镯子吧,我记得上回老太太给了你一对虾须镯,不如就戴阿谁吧。”
早有丫头打起了帘子,只见贾敏牵着黛玉走了出去,前面跟着好些丫头婆子。
吃罢早餐,时候已经不早了。
春雨素平常给林母梳头,技术极好,行动也快,不一会子便梳了个精美的双螺髻,紫菀见了不由赞叹不已。
说的世人都笑了,都道:“可不是老太太会调度人,身边的女人们个个调度的跟水葱似的,那通身的气度,走出去不晓得的谁不说是大师的令媛蜜斯呢!”
世人都道:“可不是!”说罢都笑了起来。
春雨闻言点了点,笑道:“你说的有事理,倒是我思虑不周,既如此,你本身选一个吧。”
春雨见紫菀的头发乌压压的,发量极多,非常和婉,摸上去如同上好的锦缎普通,不由笑道:“你这头发倒保养的极好,看来你上回整的那些洗头的东西还真是不错,下次也给我弄一些,我这头发这些日子也不知是甚么原因,都黄了很多。”
待打扮好了,春雨把紫菀拉了起来,细细打量了半天,见□□安妥,才点点头笑道:“这般就好了,清爽又不失礼。”
贾敏见世人都看着她,脸上微微一红,却并不言语,携着黛玉向林母请了安,世人这才回过神来。
紫菀闻言,想起那对镯子的尺寸,忙摇了点头道:“那镯子别的还罢了,只是尺寸太大了些,再者那珠子分量也不轻,我毕竟不比姐姐,只是一个小丫头,戴这么贵重的金饰未免太特别了些,倘或一不谨慎暴露来,让人看着不像,不说面子,倒说我们浮滑,用心去夸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