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紫菀回了房里,便把芍药之事奉告了春雨,春雨闻言大惊,忙道:“这是如何说?你可肯定么?”
贾敏见状,便出了里间,叫了王嬷嬷过来问道:“这是如何回事?今儿是谁奉侍女人的?好好的如何病了?是吹风了还是吃了甚么凉的?”
紫菀摇了点头道:“芍药姐姐是当局者迷,那里还想获得这些。”
林母又道:“现在是你当家,你又是玉儿的娘,依你看,这些人该如何发落?”
过了半晌,王嬷嬷方低声道:“今儿奴婢家的小子身子有些不舒坦,奴婢家去看了一会子。”
王嬷嬷闻言松了口气,固然丢了黛玉房里管事的权柄,但她本就不擅这些,现在能留下来已是万幸了,倒也没甚么不平。
王嬷嬷低了头不敢说话,问了其别人,也是支支吾吾了半日,甚么也不敢说。
贾敏即使性子好,但黛玉是她的心尖肉,此时本就心中焦心,又见伏侍黛玉的这些人这般玩忽职守,竟连一句辩白的话也说不出来,越策动了怒,嘲笑道:“好啊,打量我平日好性儿,一个个都上来了,连女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既如此,你们也不必跪着了,明日便都出去罢,这府里也不敢再留你们了!”
紫菀进了暖阁,把酥酪交与小丫头,叮嘱她拿去热一热再端了来,那小丫头去了。
春雨问了两声,见世人都不出声,便看向芍药和画眉,芍药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都不言语,最后冷哼了一声,回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