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说,又不知今后会生出甚么事来,况贾敏对她们夙来极好,若让芍药使出甚么手腕,真闹出事来,连她们这些人都要受连累。不由摆布难堪起来。
林母正在外间查问王嬷嬷等人,见贾敏出来了,便道:“这些丫头婆子们平日我看着倒还好,怎的现在这般胆小包天了,连主子都不顾了?”
此时听了这话,都是半晌回不过神来,虽晓得需求受罚,但也没想到会是这般严峻,一个个都吓得不可,不住地叩首告饶。
绿萼一片美意,无妨她这般不承情,不由气了个倒仰,只是晓得她是个胡涂性子,况当着世人的面,也不好与她计算,只得忍了气。
紫菀闻言不语,实在震惊以后这事也不觉奇特,原著中贾府的丫环也是如此,在荣国府锦衣玉食惯了,甘愿碰死也是不肯出去。
王嬷嬷笑道:“无妨事,女人方才说有些困,已经睡下了。”春雨闻言方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如此一来,画眉也不敢再吱声了,只一脸愤懑的低了头跟上了。
林母晓得张妈妈几个都是贾敏身边得用的人,这般安排倒也安妥,便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很好,你看着安排罢。”
紫菀摇了点头道:“芍药姐姐是当局者迷,那里还想获得这些。”
紫菀本来另有些愁闷,听了春雨这话却有些忍俊不由,打趣儿道:“姐姐也不害臊,竟提及这个来了,想是也要给我给我找个姊夫了?”
紫菀点了点头,春雨不由呆住了,半晌咬牙道:“这蹄子平日记大心高,怎的俄然生出了这个见不得了的心机?若让人晓得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贾敏即使性子好,但黛玉是她的心尖肉,此时本就心中焦心,又见伏侍黛玉的这些人这般玩忽职守,竟连一句辩白的话也说不出来,越策动了怒,嘲笑道:“好啊,打量我平日好性儿,一个个都上来了,连女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既如此,你们也不必跪着了,明日便都出去罢,这府里也不敢再留你们了!”
又身居高位,文采风骚,芍药固然心高气傲,但林如海这般人才,动心也就不奇特了。
晚间,紫菀回了房里,便把芍药之事奉告了春雨,春雨闻言大惊,忙道:“这是如何说?你可肯定么?”
青杏等人固然心中不满,但林母与贾敏都发话了,也不敢出声,只得委委曲屈的下去了。
王嬷嬷青杏等人仍在地上跪着,那地上虽铺了绒毯,但现在恰是寒冬,跪久了仍一觉股股寒意从地上排泄来。
春雨说完方自发讲错,臊的面上飞红,见紫菀打趣她,反而不臊了,微红着脸道:“这有甚么,我们不是外人,在你跟前我也不扯谎话,谁不要经这一遭儿,我只想着好生伏侍老太太,将来放能出去,做个正头娘子,今后的后代也能够堂堂正正做人,再不必为奴为婢,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紫菀进了暖阁,把酥酪交与小丫头,叮嘱她拿去热一热再端了来,那小丫头去了。
绿萼见状,脸上也有几分难堪,又怕春雨着恼,忙笑道:“芍药姐姐就是这性子,姐姐别见怪。”
贾敏见状便有些狐疑,问道:“究竟是如何回事?难不成你们今儿都没在女人跟前?”
绿萼见状方松了口气,又对画眉笑道:“mm也别活力了,我们先下去歇一会子罢。”便欲拉了二人下去。
见世人都不作声,紫菀脸上淡淡的,芍药则冷着一张脸,也不说话,画眉倒是涨红了脸,想说甚么又咬牙忍住了。绿萼本是聪明女子,见了这风景便猜出了几分。
春雨想了半日,毕竟念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叹道:“罢了,这些光阴我们多留意些,若芍药今后收了那心机便罢了,若她还是执迷不悟,我们便暗中奉告老太太,让老太太去措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