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喟了一会,转头又与黛玉扳话起来,笑道:“我一见mm便觉面善的很,好似在那里见过似的。”世人皆知宝玉脾气,不觉得奇,贾母更是满脸含笑。
房中世人氛围有些凝重,忙打叠精力,把话题岔开,凤姐也忙在一旁凑趣,不住地给宝玉说好话。
贾母又对黛玉姊弟道:“你二表哥最是调皮,平日也是放诞无礼的,说话有些肆无顾忌,不过性子极好,并没有歹意,你们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别和他计算。”
贾琏笑道:“这是姑爹和姑妈让孙儿带返来的,是贡献老太太的土仪,以及给老爷太太及姊妹们的礼品。”说罢呈上清单。
林佑与林晟闻言,眉头便皱了起来,正欲说话,便听宝玉笑道:“mm若没有,我有一字赠送mm,我看mm眉尖若蹙,莫若‘颦颦’二字最妙。”
贾母闻言,便看向贾珠,贾珠亦苦笑道:“姑爹说劳烦老祖宗照顾表妹他们,已是万分感激,那里还能用我们家的钱,是以特地备下了这些银两。”
乌墨般的长发挽着分肖髻,髻上插着一支羊脂白玉梅花簪,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的衔珠小凤簪,并两朵精美的珍珠头花,与耳畔的明珠耳坠相映成辉。
只是怕吵醒雪雁,到时又奉告两个弟弟,让他们担忧,是以哭了一会儿便勉强忍住了,二更火线渐渐睡去。
再看林佑与林晟两兄弟,一人穿戴石青起花倭缎狐皮卦,一人穿戴宝蓝色锦缎紫貂皮袄,腰间俱都挂着一块碧玉佩,足蹬青缎粉底小朝靴,都生的粉妆玉琢,如同观音坐下的金童普通。
说罢便把本身的三个二等丫环,鹦哥,玻璃,玳瑁三人别离给了黛玉姊弟使唤,又每人添了五六个来往使役的小丫头,并四个教引嬷嬷。
黛玉姊弟闻言,目光一闪,面色便有些淡了,黛玉更是心中微冷,随即低声应道:“外祖母言重了,玉儿不敢。”
正说的热烈,忽听王夫人便问王熙凤放了月钱没有,又叮咛她顺手找几匹缎子出来给黛玉姊弟裁衣裳。世人闻言,顿时一静,不免面色各别起来。
进了上房,果见一个穿戴大红箭袖的年青公子倚在贾母身边谈笑,见了黛玉姊弟,顿时目光一亮,忙站起家来,满面笑容的作揖施礼。
世人见贾母这般欢乐,都在一旁谈笑凑趣,凤姐更是各式阿谀,不住的夸黛玉姊弟如何超卓,老太太如何有福等语,说的贾母心花怒放,一向笑容不竭。
半晌后便有婆子们抬了七八个描金箱子出去,世人皆非常不解,贾母迷惑道:“这是做甚么?”
探春便笑道:“二哥哥,林姐姐本日才来我们家,你又在那边见过?”
常言道待字闺中,这女孩儿家的字多是及笄后由父母长辈赠字,或结婚后由夫婿为之取字,哪有像宝玉这般,一见面就问人家女人的表字,还理所当然的为之取字?即便是打趣之语,亦过分无礼。
贾府夙来重视场面,奢糜过分,这两年便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现在即将到年下,偏本年庄子上的租子竟少了大半,府里银钱便有些不凑手了,凤姐正头疼如何购置年礼,听得有三千两银子,心中欢畅得不可。
但这毕竟是本身的母亲,子不言母过,不好说甚么,只得摇了点头,不再言语。
只是林佑边幅更清秀些,想来更肖似其母。林晟却像足了林如海,小小年纪便出落得非常隽秀。世人见他俩年纪虽幼,言谈举止却非常不俗,不由悄悄奖饰,不愧是书香世家的公子,大有其父之风,将来必然不凡。
贾母更是爱的不可,搂了黛玉姊弟在怀,不住的摩挲抚弄,心疼之色溢于言表。
黛玉自小便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林如海与贾敏俱是对她千娇万宠,何曾受过半点气?没想到初来外祖家便受这般委曲,心中一酸,顿时便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