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黛玉姐弟的饭食硬生生高了两个层次,也有了点菜的权力,总算是有了些好处。
其他米面粮炭并野味等各项出息都送过来了,票据亦给了老奴带过来,只是不知女人并二爷筹算如何措置?”说罢呈上票据。又让人把那一匣子金银送了出去,交给了雪雁。
迎春与探春亦笑了起来,惜春却有些看不上凤姐这番做派,心中嘲笑了两声。
凤姐在房里考虑了半日,毕竟坐不住,忙找了个项目来了黛玉房里,刺探一二。
林晟却笑着摇了点头,道:“这会子不能说,放心罢,我内心稀有,明日保管有效。”
宝玉闻言忙道:“东西固然不值钱,但姐姐的这份情意可贵,哪怕是根破草根子呢,在我看来可比那些金银珠宝贵重很多了。”紫菀闻言,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迎春姊妹亦笑道:“姐姐送的东西真新奇,我们都爱的不可,只是让姐姐破钞了。”
自进京后,这大半个月来先是各处存候见礼,又要安插清算房舍,繁忙到了非常,竟忘了这回事。
现在黛玉姊弟是住在自家,按端方也该交给贾家收着才是,只是贾母极疼黛玉姊弟,贾母没有发话,她如何敢截留?
迎春探春不消说,本就是庶出,邢夫人又鄙吝,手里的钱攥的比谁都紧,赵姨娘只是个妾侍,手里也没甚么银子,况她为人粗鄙不堪,探春向来对她讨厌不已,更不会向她要钱,惜春自到了荣府,贾珍佳耦就没管过她。
林晟点了点头,对林妈妈道:“妈妈先打发人去把东西收着,再拿几两银子去内里捡些上等酒菜,治几桌席面,让忠叔请诸位管事庄头吃些热酒,就说这天寒地冻的,难为诸位大老远的送这些东西过来,请大伙儿吃几杯酒,祛祛寒气。只说我如本年幼,不便相陪,请诸位叔伯们多担待。”
黛玉闻言忙谢过了,让了出去,又叮咛丫头泡茶上来,方对凤姐笑道:“我正想着打发人去找姐姐呢,姐姐便来了。”
上回说到贾政打发人来传了话,要林晟与林佑兄弟次日去贾家的家学读书,林晟虽不清楚贾家的家学是甚么模样,不过从他到荣府后看世人的行事,便不感觉所谓的家学会有多好。待见紫菀双眉舒展,更是必定了本身的猜想,想了想,便打发了人下去,方问道:“看姐姐神采,仿佛晓得些甚么?”
黛玉笑道:“当初我们进京时,父亲把都城四周两个出息较好的庄子给了我们打理,适值今儿便送了出息过来,我想着我们姊弟三个也吃不了这些,倒白糟蹋了,干脆交给府上收着罢。”
黛玉闻言非常诧异,细细看了凤姐的神采,方明白过来,微微一笑道:“凤姐姐不必担忧,不过是一点子东西罢了,也不值甚么,况我们吃住在府上,这些交给府里也是理所该当的,姐姐尽管收下便是,一会子我自去跟外祖母说。
黛玉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不由看了宝玉一眼,心道看来宝玉倒也不是那等俗人,倒对他有了几分窜改。
黛玉道:“这个我们再筹议,只是他们大老远地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实在辛苦的很,我们虽是客居这里,也不好过分怠慢了。”
世人闻言一惊,凤姐又惊又喜,林家那么多东西送过来,凤姐天然得了动静,看得眼红不已,现在贾家是只出不进,见了这一大笔的粮食出息,这些东西他们姊弟三个便是吃个十几年也吃不完。这对贾家来讲但是一笔极大的进项。
凤姐得了这么一大宗便宜,那里另故意机顽笑,不过略坐了坐,便忙带了人去摒挡那些东西了。
凤姐坐下喝了口茶,笑道:“找我做甚么,难不成有甚么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