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边吃边顽,一顿饭直吃了大半个时候。
紫菀坐了一会儿,头晕的好些了,小腹的疼痛却没有减缓,还越来越痛,神采也越来越白。
只晓得是西海沿子那边的官儿,现在府邸及所抄产业也尽皆发还,陈夫人的诰命也复了,大师都说陈家这是又要起来了,这还是玄月间的事呢,当时这事极其颤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紫菀听她言谈中对陈家之事非常体味,不由有些奇特,便问道:“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况这些外头的事你是如何晓得的?”
绿云闻言,低头细想了一会,方道:“传闻陈大人亦出身世家,虽不是长房,但家中根底深厚,甚是繁华,陈大人又官至京营节度使,更是极其显赫。
绿云晓得紫菀说的是黛玉,闻言点了点头,道:“本来如此,陈大人确切在金陵任过巡抚,怪不得女人会与陈家女人了解了。”
紫菀见他看本身的目光非常体贴,仿佛是熟谙本身的模样,不由一怔,细看了他的面貌。见他生的端倪清俊,五官非常熟谙,仿佛在那里见过。
正深思间,忽一眼看到他腰间的佩剑,心念一转方想起来,此人恰是陈玥的二哥,当年在妙华庵有过一面之缘的陈珩。
紫菀回了帖子,悄悄吹干笔迹,方搁下笔,闻谈笑道:“当初陈大人在江南为官时熟谙的,她与玉儿极要好,是以我们也就熟谙了,因年纪相仿,处得极好。”
“我记得,你是陈公子,当年我们见过一面。”紫菀见他真要去叫人,忙忍痛道。
次日一早,紫菀梳洗结束,换了出门的衣裳,同赵虎报备了一声,便带着淡菊去了陈家。
淡菊见紫菀不作声,还觉得她是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便欲跑出去叫人。
那丫头便带了她们两个去梅林,谁知这梅林极大,转了好久也没看到黛玉与陈玥,紫菀本就有些不适,又醉意上涌,走了这好久,也有些累了,正巧前面有个大石头,便对那丫环道:“我在这里歇一会子,你去找找你家女人和林女人,就说我在这里等她们。”
陈玥也笑道:“我本来也闻不惯这味儿,向来都不碰,厥后吃了几次,方觉此中之妙。一会子你尝尝就晓得了。”
紫菀点头道:“我的衣裳都弄脏了,今儿穿的又是白裙子,可不能出去,你去把大氅拿来,我在这儿等你。”
三人承诺了,陈夫人又叮嘱了丫头们一通,方去了。
紫菀笑道:“不必了,这又不是外头,怕走丢了,我只怕要一会子呢,你们先去罢,我随后就来。”
圣上又下旨查清了当年诸事,说陈大人所犯之罪乃是被奸人所害,故赦免了放逐之罪,虽没有官复原职,但圣上却封了他一个官职,叫甚么名儿奴婢也记不清了。
淡菊拿了衣裳承担跟着,一时更了衣,小腹还是有些不适,连头也有些晕起来,因本日欢畅,紫菀不免多吃了两杯,那酒固然入口香醇,后劲却大,此时便发作起来了,紫菀忙喝了杯热茶,又坐着歇了会,方感觉好些了。
只是厥后不知怎的坏了事,陈大人被放逐西海沿子,陈家至公子也被革了职,产业悉数抄没。当时家眷并未开罪,但陈夫人还是带着陈家二公子及陈女人离了都城,自此再无动静。
说罢一面把帖子呈上,一面迷惑道:“传闻是西街陈大人府上的女人打发人送来的,就是上回绿云说过的,那位曾官至京营节度使,又坏了事被放逐的那家。”
一时进了屋里,只觉一片暖意袭来,淡菊忙给紫菀解了大氅,雪雁亦给黛玉解了,一时丫头们又摆了茶果上来,她们三人多年未见,自是又说不完的话。黛玉便对紫鹃笑道:“这里使不着你们,你们下去安息罢,一会子有事再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