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点了点头,看了眼托盘中的新衣裳,便道:“这几套衣裳我也不穿,白搁着不利坏了,还是你们四个拿去分了罢,恰好一人一套。”
绿云见了,不由皱了皱眉,道:“太太也太不公了些,我传闻给二女人的东西可不止这些,何况不管是衣裳还是金饰,都是极好的,到了女人这里,不止东西少,料子也差远了。”
这厢,里间便只剩凤姐紫菀二人。
况不过是一点衣裳金饰罢了,史氏许是想用这个膈应一下她,殊不知她积年攒下来的金饰头面已有十几匣,另有那些没打的珠玉宝石少说也有两三匣子。
黛玉听罢,方知是如何回事,便笑道:“我还觉得是甚么大事呢,这个轻易,不必去问林管家,林妈妈最清楚,我这便打发人去叫了她过来。”说罢叫了春纤过来叮咛道:“你去把林妈妈叫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只是我对都城不熟,部下又没有得用的人,是以想请林管家帮手寻摸一二,他在都城待了这么些年,又管着我们家好几处庄子,想来对这些定是极熟的。”
紫菀笑道:“我现在手上有些银子,白搁着未免有些可惜,便想在都城四周置几亩地,一来每年可得些进项,二来偶尔想吃个新奇生果甚么的也便宜些。
而后紫菀只在家看书练字,偶尔各家令媛下了帖子,也会应邀出去赴宴,或赏花、或作画,倒也非常安闲。
紫菀却只是一笑置之,涓滴未放在心上。
正要去黛玉房里,忽有凤姐打发了个丫头来,见了二人忙请了安,方传话道:“因我们亲家太太那边来人了,是以我们奶奶让奴婢来给女人说一声,这会子实在不得空,一会再来找女人说话,请女人莫怪。”
凤姐见状忙上前扳了她的肩膀,笑道:“好mm,是我说错了话,该打该打。”说罢不住的拱手作揖。
紫菀摇了点头,道:“我也不清楚,她也没说,只说有事请我帮手,也没说是甚么事。”
二mm是太太的亲生女儿,太太多疼她些也是道理当中,莫非也想要太太补助我不成?没这个事理。
紫菀命淡菊接了食盒,那丫头方福了福身,自去回话不提。
紫菀见她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不由发笑,无法笑道:“你既有这个工夫那便做罢,只别伤了眼睛,反正我也不急着穿。”
次日吃过早餐,紫菀践约到了贾府,先去给贾母等人请了安,坐着说了会话,方同黛玉出了贾母上房。
凤姐却摇了点头,看了紫菀好一会儿,欲言又止。
林妈妈承诺了,自去摒挡不提。
绿云闻言面上一红,横了淡菊一眼,红着脸道:“姐姐惯会打趣人,我才跟女人学了几日,连字都没认全,那里比得上姐姐出口成章,不晓得的谁不把姐姐当大师蜜斯看?”
那丫头听了忙笑道:“女人您自便,另有,这是我们亲家太太送来的菱粉糕和鸡油卷儿,我们奶奶让送来给女人尝尝。”说罢呈上手中的五彩掐丝盒子。
绫罗绸缎更是足足堆满了几十口大箱子,少说也有一二百匹,大多都是上用的,即便是官用的也是极可贵的。她又有田庄商店百般进项,说句高傲些的话,她现在的梯己不知比史氏强了多少,是以官中的这点子份例她底子没看在眼里,多是让淡菊绿云几个分了。
紫菀此时正月洞纱窗下在看书,闻言抬开端来,见绿云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不由点头发笑,用书小扣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这有甚么好气的,官中的份例原就是这些,二mm那边也是一样,多的不过是太太暗里补助的罢了。
黛玉闻言便有些迷惑,待回了房里,便忙道:“姐姐方才说的是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