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道:“水往低处流,这一点儿也没错!可现在我已经把杯口向下了,这杯中的水,为甚么没有往低处流呢?”
“噗……”水霄爆笑出来。
水霄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为甚么?”
他故意活泼一下有些凝重的氛围,就开起了打趣:“贾尚医,你这画工……啧啧,可实在不敢恭维!怪不得尚医笔录医书时,要请父皇母后另派画工,莫不是怕把人也画出一对大耳朵来?”
等那对至尊父子消化了一下她这番话,元春又道:“皇上,臣说过空中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氛围,皇上约莫是半信半疑的。不盲信,这是功德。臣本日就向皇上证明,臣所言不虚。”
隆正天子轻咳一声,极其难堪地强行转移话题:“那这香灰吹上去,就有鬼影现出来,又是如何回事?”他感觉本身也没脸见人了!
他如许抢答不是无礼,而是为了天子的颜面考虑。堂堂九五之尊,如果一个小女人问一句,皇上就答一句,未免不成体统,万一答错了更丢人。倘若本身也端着架子,不肯答话,贾尚医话说得无趣,只怕会败了谈兴,让这一场极其可贵、极其首要的“讲道”早早结束,那丧失可就大了!到时候父皇也不会欢畅的。
对于水霄的答复,元春点了个赞:“没错!是纸片托住了水流。可又是甚么力量,托住了纸片呢?”
隆正天子表示了一下史忠,史忠便亲身带着人搜两个羽士的身,搜出了一大堆七零八碎的东西。
元春用帕子把玻璃杯擦干,把羽士身上搜出来的姜黄纸剪出比杯底略大一些的一个圆,将姜黄纸卡在杯底。又将一些碱面儿倒进了一个装满水的木桶里。
隆正天子和水霄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把烈阳子的把戏拆穿今后,元春又捡出在两个羽士身上搜出的别的两样道具,一一贯天子说了然这些道具的用处。上至隆正天子,下至四周侍立的宫女寺人,无不听得看得入了迷。
水霄持续抢答:“这一次的水比上一次还少,当然能托住!”
她面前的桌上子,摆着两个烛架,架上各插`着七八根蜡烛。元春拿羊毫蘸了些融有白磷的二硫化碳溶液,一一点在了烛芯上。没多久,那些蜡烛就顺次主动扑灭。
她将杯中注满水,将一张光滑的厚纸片剪成比杯口略大一些的圆形,再用圆纸片挡住杯口,将杯子倒过来。杯中的水,一点儿也没有掉下来!
她将杯中水倒去了大半,用一张新纸片挡住了杯口,又将杯子倒过来。却不忙松开托住纸片的手,而是问:“殿下再猜一猜,这一次,纸片能不能托住杯中的水?”
隆正天子、水霄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她姿势文雅地拿起一支新笔,蘸了些碱水,用笔尖在姜黄纸上一划,那姜黄纸上便显出一道血痕。
她渐渐将那杯子杯口向下,压进水中,并且让水漫过了杯底。略等了等,她又稳稳地将杯子取出来,还是杯口向下。
元春懒得再持续解释下去了,归正他们听了也多数不懂。
她将秋凝霜等人送来的一个玻璃杯拿出来,开端做阿谁中门生都会做的覆杯尝试:“这个玻璃杯,是皇后娘娘先前所赐,臣一向拿它喝水。”如许大好的机会,她当然要乘胜追击,完整撤销天子对本身的疑虑,获得天子的尊敬和信赖!
透明的杯子中,杯底那块姜黄纸,仍然保持着本来的色彩,一点儿也没有变红的迹象。
元春笑道:“因为杯中有氛围啊!杯外的氛围会把纸片往上托,杯中的氛围也会把水往下压。当杯中氛围过量,往下压的力量加下水的重量,超越了氛围托住纸片的力量时,杯子里的水天然会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