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即水霄也伸手搅了搅那些看不见的“氛围”,又皱起了眉头:“可这氛围是无形无质的,它们又是如何托住纸片的?”
她将秋凝霜等人送来的一个玻璃杯拿出来,开端做阿谁中门生都会做的覆杯尝试:“这个玻璃杯,是皇后娘娘先前所赐,臣一向拿它喝水。”如许大好的机会,她当然要乘胜追击,完整撤销天子对本身的疑虑,获得天子的尊敬和信赖!
把烈阳子的把戏拆穿今后,元春又捡出在两个羽士身上搜出的别的两样道具,一一贯天子说了然这些道具的用处。上至隆正天子,下至四周侍立的宫女寺人,无不听得看得入了迷。
隆正天子、水霄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她面前的桌上子,摆着两个烛架,架上各插`着七八根蜡烛。元春拿羊毫蘸了些融有白磷的二硫化碳溶液,一一点在了烛芯上。没多久,那些蜡烛就顺次主动扑灭。
“噗……”水霄爆笑出来。
隆正天子见水霄如许见机,不由得大是对劲。便只坐在那边,捻着胡子浅笑,作高深之状。却听得、看得非常专注当真。
水霄妙懂,又是一笑。
洞虚子被塞着嘴,当然答复不了元春的题目。元春当然也没希冀他答复。
透明的杯子中,杯底那块姜黄纸,仍然保持着本来的色彩,一点儿也没有变红的迹象。
等那对至尊父子消化了一下她这番话,元春又道:“皇上,臣说过空中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氛围,皇上约莫是半信半疑的。不盲信,这是功德。臣本日就向皇上证明,臣所言不虚。”
“……白磷在氛围中会主动燃烧,它一燃,烛芯天然被扑灭……皇上请留意我点液的挨次!蜡烛扑灭的挨次,实在就是我点液的挨次。只要明白此中奥妙,谁都能够做到,与道法毫不相干……”
以是,还不如由他来捧这个哏!
隆正天子和水霄都忍不住连连点头。
她渐渐将那杯子杯口向下,压进水中,并且让水漫过了杯底。略等了等,她又稳稳地将杯子取出来,还是杯口向下。
她将杯中注满水,将一张光滑的厚纸片剪成比杯口略大一些的圆形,再用圆纸片挡住杯口,将杯子倒过来。杯中的水,一点儿也没有掉下来!
“氛围可不是无形无质的!氛围是实在存在的。只是因为它们每一个都非常非常非常小,又都是透明的,我们才看不见它们。”元春笑了笑,又想如何来讲明气压题目,“仙子说:氛围为甚么能够托住纸片的道理,与木块为甚么能够漂泊在水面上的道理是相通的。至于这个道理是甚么,这就触及到一部分六合法例了。这些法例,臣现在也还贯穿不到。”
他一个无封无爵的空头皇子,年纪也不大,若在关于“天道”的题目上答错了甚么,也不算丢人。归正他不懂是理所当然啊!
她将松香粉放在一张纸上,对着烛火用力一吹松香粉,便见轰的一声,烛火上方爆出了一团火焰。
元春很有默契地顺着他的话开打趣:“不是。臣是怕本身把脸画在了肚皮上!”脸画在肚皮上,衣服一穿就看不见了,也就是没脸见人的意义。
隆正天子脑中有一种电闪雷鸣之感:这,就是“天道”?!
他如许抢答不是无礼,而是为了天子的颜面考虑。堂堂九五之尊,如果一个小女人问一句,皇上就答一句,未免不成体统,万一答错了更丢人。倘若本身也端着架子,不肯答话,贾尚医话说得无趣,只怕会败了谈兴,让这一场极其可贵、极其首要的“讲道”早早结束,那丧失可就大了!到时候父皇也不会欢畅的。
她又拈起一点碱面:“这是碱面,厨房里用的,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将碱面溶入水中,制成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