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口儿给凤姐在内里放贷,一年到头,腰包里也能落得几百两好处,乍一听凤姐要罢手,旺儿还罢了,倒是这媳妇是万分舍不得的。
看着火盆中腾腾火焰,凤姐内心方安宁下来,上一世本身放账那么多年,得来的银子虽说本身留了很多梯己,可也有大半倒是填了官中的亏空,谁知最后抄家抄出这些东西的时候,罪恶满是推在本身身上的,细心想来,真是蜂采百花为人作嫁了半辈子,最后落得芦席裹身也算不冤。只是这一世,本身可不会再干如许的蠢事。
话说黛玉那日和凤姐说妥了以后,果然又来过几次,写好了手札给了平儿。平儿早和旺儿叮嘱过了,外头托贾琏的名头发往扬州不提。
幸亏旺儿此时还不是很胡涂,骂道,“二奶奶说的非常,儿子也一每天大了,背个放账败落户的名儿,今后要给他说媳妇也讨人嫌。既然主子情愿罢手,我们从速去办就是。何况二奶奶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晓得,办得不好了,我们俩吃不了兜着走呢。”又说,“二奶奶是心内有成算的人,她用我的处所另有,既然说了过后有更好的差事,想必也不是骗我的。”
旺儿媳妇听着喜不自胜,心下正策画,听凤姐又道,“我传闻你那小子也有些不三不四的弊端,你归去叫旺儿紧着管束他,如果再叫我闻声点不好的风声,我就叫你二爷管束了,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凤姐笑道,“我这几日也考虑了,若说是坐吃山空,也不是我们家的民风。现有的几个铺子和庄子不算,你教旺儿出去探听着,看有好的铺子,庄子要脱手的,固然来回我,我出银子,用你家旺儿的名头盘下来,到时天然有你们的好处。”
是以两口儿倒也兢兢业业的在内里把那些账都收了返来,有些能拿的出利钱的,天然也就收了偷着装进本身腰里,也有几家眼看着杀了头也拿不出来的,旺儿想了想,凤姐催得告急,又特地叮嘱过不准闹出风声,也只好叫他们各自写了然启事好留着给凤姐交代,要返来借券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