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这边。凤姐叫平儿把匣子都翻开,银票自是不挂记上,只命把借券帐本那一匣拿过来,因当今已经颇识得一些字了,也不消找人念,本身翻了一翻,点头道,“辛苦你们两口儿了。这件事办的很好,记着,今后这桩事就算揭畴昔了,谁也不准再提一字。”,
凤姐俄然感觉内心一动,仿佛有一事,只是想不起来。只得先去服侍贾母摆饭,完了又出来往王夫人屋里走了一趟,有几件大事须请王夫人决计下。想来也好笑,本身说是当家,可上头另有一名老太太两位太太,大事又做不了主,也就是顶个浮名罢了,也不晓得上一世的本身如何发晕,狗颠似地抓着对牌不肯罢休。
看着火盆中腾腾火焰,凤姐内心方安宁下来,上一世本身放账那么多年,得来的银子虽说本身留了很多梯己,可也有大半倒是填了官中的亏空,谁知最后抄家抄出这些东西的时候,罪恶满是推在本身身上的,细心想来,真是蜂采百花为人作嫁了半辈子,最后落得芦席裹身也算不冤。只是这一世,本身可不会再干如许的蠢事。
平儿见她眉头微蹙,只当还在忧心放贷之事,软语道,“既然都摒挡洁净了,奶奶尽管放宽解。老太太那边快摆饭了。”
好轻易回完了事,凤姐带着一颗疲惫的心回了屋子,远远地就听小丫头子们从速跑归去奉告平儿,“奶奶下来了。”然后就看丫头打起帘子,平儿先迎了出来,身后竟然还跟着周瑞家的。
旺儿媳妇站起来,低头回道,“回奶奶,前次说的那事,已包办好了,这匣子内里就是帐本和借券。那一个内里是银票。”
凤姐道,“可都收上来了么”?旺儿媳妇回道,“遵循奶奶的意义,不管利钱,都只收本金,有几家委实拿不出来的,也就只把借券拿了返来,不要他们钱了。”
话说黛玉那日和凤姐说妥了以后,果然又来过几次,写好了手札给了平儿。平儿早和旺儿叮嘱过了,外头托贾琏的名头发往扬州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