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颖慧,立即有些明白过来,只是有些不信,看着凤姐道,“二奶奶莫不是说着顽笑的话?”
凤姐微浅笑道,“老太太本身也都没瞧过么?”
鸳鸯现在在贾母身边,平日里只是一心一意的奉侍老太太,却并未想过这些。现在被凤姐直口说了出来,不觉也红了脸低下头,道,“二奶奶操心的过了。 ”
平儿早在门口候着,见她来了,笑道,“我正想你呢,你倒来了。”一面拉着进了屋里,方道,“原是二奶奶请你过来发言的,快跟我出来罢。”
凤姐命她在炕沿上坐了,笑道,“甚么事?”
凤姐笑道,“既然都没点过的,如果老太太的东西在别人家里搜了出来 ,只怕你也认不出的吧? ”
凤姐见黛玉如此说,便知她不耐在荣庆堂那边瞧着邢夫人和王夫人打机锋,笑道,“可惜二太承平日不待见环儿,如果把环儿也带过来,就更热烈了。兰儿那小子又是个牛心古怪的,一贯不爱和女人们一处顽笑。”
黛玉笑道,“哪能没来,正在老太太那边和郑嬷嬷说话呢。醉墨原要跟我过来的 ,我想着一小我还安闲些,也命她留在那边和司棋几个顽呢。”
只是芾儿虽说平安然安的生了下来,背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怎能再放他们出去,倘如有些冲撞,当时便是说甚么也晚了的。他家这些年在外头买房置地,那些钱从那边来的,你我内心天然都有一本账目。现在说不得要和他家算算旧账,一发完了此事才好。
凤姐道,“老太太今儿倒没留你多坐会。”
黛玉更加红了脸,道,“姐姐再说我就要出去了。”
黛玉怔了一怔,回过神来便红了脸,嗔道,“凤姐姐这贫嘴恶舌的弊端真是甚么时候也改不了。如许的事也能和我说的么。”
鸳鸯抿嘴笑道,“二奶奶更加会说话了,倒教我这做主子的有些拿不起了。”一面笑着告别出去。
现在荣国府里头虽说是邢夫人当家,大小事却都有凤姐做主。鸳鸯跟在老太太身边冷眼瞧着,大房现在更加畅旺起来,也故意和凤姐走得近些。
林之孝家的听这话来的有些不对,便知凤姐这是要对赖家动手了。悄悄光荣本身报信的快,早早的和那赖家抛清了干系。
听凤姐道,“现在你且留意些,凡和赖家暗通款曲的人家,都悄悄地记下来,到时我自有措置。我们府里这些主子也该大换一换了。”
说着两人进了里间。凤姐正歪在靠枕上,见鸳鸯来了,坐起家笑道,“原是我想着寻你说说话,又怕那边人多,没得又生出口舌来,才托着平儿的名儿请你的,快过来坐罢。”
鸳鸯内心一凛,看着凤姐道,“二奶奶莫非是狐疑奴婢掌管不好老太太的东西么? ”
因着荣庆堂那边正摆饭,鸳鸯现在并不做这些活计,只跟在贾母背面站着。见虎魄对本身丢个眼色,便推说有事,出来一看倒是凤姐房里的小琴。传闻平儿有事寻本身说话,便跟着小琴过来。
凤姐见她心机转的快,笑道,“并非是你。你且奉告我,当日她可拿了册子,同你点库了么?”
内心回想起宿世自家公公非要娶了这小丫头做姨娘,只怕也并非美满是贪欢爱色,倒有一半是为了老太太那些不上帐本的私库。老太太为了鸳鸯生了那一场大气,只怕也是瞧出大儿子酒徒之意不在酒,又不能明着说出来,是以偏活力多些。 想着这些不由笑了,道,“ 我记得姐姐本年也有十七八岁了罢。”
现在正月,内室里忌针黹 ,书院里也不必上学,都是闲时。邢夫人因瞧着贾琮日日在房里苦读,只怕他熬坏了,正月里便不准他读书,只带在本身身边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