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自家有了身孕,宝玉又是个闲不住的,竟瞧上了王夫人跟前的小翠。因着小翠老是跟在王夫人身侧不好动手,便来找金钏商讨。
这赵家侄儿赵麟倒也是个聪明的人才,因瞅着贾芸现在混的风生水起,出去了便投在贾芸部下做活,不上一年工夫,便也混了个小管事。他倒是个故意的人,想着自家姑母这些年颇多关照,又帮着脱了奴籍,逢年过年的总有贡献送给赵姨娘。故而赵姨娘有事便先想起他来。
赵姨娘这几年也是经见过几桩大小事的,方才一时起火也感觉有些不当,强压着气想了一想,道,“环儿在城外头跟着练习,一来一去要两三日,要送信儿畴昔反倒迟误工夫。你悄悄的出去找个小厮,打发他给我侄儿送个信儿,叫他从速出去见我。他这两年在外头倒也认得几小我,教他帮着打问罢。”
书接上回。且说赵姨娘听了小吉利的几句话,只气的浑身乱颤,连手都抖了起来,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吉利应了,忙不迭的揣了银子跑出去自去寻人办事不提。
如果她腹中是个男胎,便是庶宗子,活生生打了李纹的脸面。李纹虽性子平和,却也是听闻过后宅争斗的,深知庶宗子乃嫡母大忌,故而老是叮咛小厨房备好避子汤,若宝玉在金钏出过夜,第二日便命送去。
只是听宝玉说来讲去,倒是小翠并无此心,不过是他自家一厢甘心的那点子想头罢了。金钏儿听他自说自话了半日,咬了咬牙,方轻柔笑道,“二爷但是胡涂了,小翠mm是太太跟前的人,哪有我开口讨的份儿呢。太承平日最疼二爷,只要二爷开口去讨,太太天然是肯给的。”
不过两日赵麟便得了准信,立时便往二房这边来奉告赵姨娘。
何况小翠毕竟算是王夫人屋里的丫头,如果王夫人发话给他也就罢了,现在母亲并未成心,宝玉竟大喇喇的提起这个话来,倒教王夫民气里有些不快,只道,”现在你也要当爹的人了,还是这么混闹。小翠那丫我也离不得,你且歇了这个心罢。“
李纹自进门以后,和宝玉虽说不甚密切,却也算相敬如宾,原想着待有了嫡子傍身也就罢了。不想金钏儿前两日竟诊出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原是在王夫人跟前奉侍过十几年的,深知王夫民气性。给宝玉做了妾以后,更加委宛小意,每日里晨昏定省,倒比李纹这个正妻更殷勤到非常,故而王夫人对她倒也遂意。传闻她有了身孕,只说晓得了也就罢了。
话说赵国基原是跟着贾环上学的。只是背面贾环因王夫人动了手脚大病一场,学业上荒废了多日,再去书院也无进益,便不大再去上学,故而赵大舅便求了妹子,想淘换个别的差事。
见王夫人开口动问,宝玉便顺势涎着脸笑道,”到底是母亲肯疼我,立时便晓得儿子的心机。小翠姐姐一贯是个无能的,现在金钏儿有了身子,儿子身边也缺个得用的人,不如母亲便将她与了我罢。“
只是走到本日这一步,也知必然是犯了主母的忌讳,故而更加谨慎谨慎,平日里熬安胎药都是只在本身屋里的小厨房命亲信看着,只怕着了道。
宝玉原想着本身可贵开口,母亲必然是有求必应的,不想竟直截被顶了返来,脸上立时便有些欠都雅,道,”不过是个丫头罢了,母亲竟也不舍得给我么。“
王夫人微微皱眉,正欲打发宝玉先下去,只见赵姨娘已本身打起帘子,赤着眼睛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