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俩商讨已毕。第二日凤姐给老太太存候返来,便带了平儿和大姐,畴昔大房那边给邢夫人存候。
明显贾赦才是袭爵宗子,却只能搬到别院来住,好端端的荣禧堂便让给了贾政和王夫人。邢夫人固然不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可也不是傻子,瞧着王夫人一脸慈悲,那内心早就憋了一坛酸醋,只是无处宣泄罢了。
凤姐笑道,“这顿酒想必我是吃定了的。必然要个好女子,才配的起林姑父那样的学问品德。何况林姑父现在的家世家世都是极好的,也不算孤负了谁。”
平儿依言出去叮咛不提。外头小琴来至门口道,“奶奶,方才林姑老爷那边也打发人过来道贺了。因着老太太和太太们都不在家,便说要过来给奶奶存候的。”
凤姐笑道,“我思谋此事也不止一日了,只是没个合适的由头说出来罢了。现在趁着大蜜斯封妃的事儿正热乎,倒恰是提起此事的大好机会。”
这话说的邢夫民气中熨帖,便也笑道,“老爷平日那性子你也是晓得的,那里是我能说上话的。只是现在有迎儿和琮儿在跟前,他倒是得空就过来坐坐,也肯和我商讨些事。如果他过来提起此事,我必然照你的意义和他说去就是。”
两个嬷嬷都笑说不敢叨扰,凤姐战役儿亲身送到院门口,看她们上了车方回屋。
且说凤姐在这边陪着邢夫人吃了晌午餐,才带了平儿并大姐回了西府本身的院子,正要安息一会,外头小丫头子来报,“二奶奶,林姑老爷府里打发人送了贺礼过来。老太太请二奶奶畴昔瞧瞧呢。”
贾琏游移了半日,道,“此事谈何轻易。上头另有老太太呢。你又不是不晓得老太太一贯是方向二房和宝玉的。如果告了违逆,只怕老爷的世袭都不保了。”
凤姐也知郦嬷嬷说的是真相,记得宿世自敏姑妈死了以后,林姑父便无续弦之心,故而才把黛玉送过贾府这边来的。
凤姐含笑道,“现在林姑父初入京,天然事情很多,偏生又中馈乏人,天然要林mm多操些心了。倒是难为了林mm小小年纪,想必托赖二位嬷嬷教诲之处很多。”
凤姐见他已有些活动,便趁热打铁道,“得宠在宫里也不是难事,难的倒是固宠。如果我们家这位大蜜斯能有本领固宠,倒也是我们一家子的福分。我听人说,客岁圣上封了吴家的大蜜斯做贵妃,没几天她老子吴天佑就从正五品变成了正四品。现在我们二老爷不过是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如果圣上过些光阴肯升他的官,倒也罢了;如果不肯,你我内心自当有一个成算的。”
凤姐笑道,“这有甚么绝望的。我一向有个想头,只是机会不对,不能提的。本日大姐封了妃,我倒感觉这个机遇是再好不过的了。若能成了,那才是大丧事呢。且吃了饭再说罢。”
书接上回。且说听凤姐乍然提起分炊二字,平儿先吃一惊,道,“奶奶怎的俄然想起此事来?”
天底下做娘的都是最爱听如许的话的。凤姐便笑道,“她现在还小呢,太太且等她再长几年夸她也不迟的。”
两位嬷嬷先规端方矩的给凤姐请了安,才各自落座。扈嬷嬷先笑道,“现在府上出了如许天大的丧事,我们老爷和蜜斯传闻了也是高兴不已,便打发我们先两个来道贺了。事出仓促,还将来得及拟出礼单来,明日便会命人另送过来了。”
凤姐外头都忙毕了,又服侍贾母谈笑了一回,才回了本身屋里和贾琏一道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