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笑得乐呵呵的,仿佛一点儿都没感遭到两个媳妇之间的暗潮涌动:“晓得你们两个都是孝敬孩子。你们有这份心,老婆子我就心对劲足了。”
婆媳之间也就那么点子话。贾母自夸不是磋磨媳妇儿的婆婆。见着时候差未几了,她也就摆摆手让邢王两人都给散了。
邢氏也被王氏的一番话顶得牙根痒痒。她如何也算是一品将军夫人,王氏不过只是六品主事的婆娘。这王氏不过是仗着娘家硬,这才在家里整日里耀武扬威。
莫约是王氏的笑容太碍眼,同是媳妇辈的邢氏就看不过眼了。她是本年进门的新媳妇,长房贾赦的后妻。或许是想在婆婆面前图个好表示,她每天一早就来存候立端方。
场面上的话,王氏天然不落人后,赶快喊冤叫屈:“老太太真是冤枉媳妇儿了。今儿媳妇但是亲身盯着珠儿起床用饭,恐怕他有一丝的不对。见是万事如常,这才让珠儿去了学里。我们家珠儿懂事儿,还说要考了功名给老太太换诰命呢。”
“今儿弟妹如何是迟了?莫不是贪睡起晚了。”邢氏开口就是一嘴的阴阳怪气,“要说这气候是天寒地冻的,大家都想贪睡赖床。可我们做长辈的对长辈的孝心倒是不能迟的。”
邢氏瘪了瘪嘴,但也没说出甚么不应时宜的话来。她之前倒是想插手贾琏的事儿。不过先头阿谁留下的人给防甚么似的防她,因而那些心机她也就淡了。归正屁大点儿的小屁孩儿,还在吃奶呢。与其计算一个都不晓得立不立得住的孩子,她还不如想体例本身生个。
这邢氏,王氏还不放在眼里。她虽是大嫂,但不过是败落户出身的后妻罢了。两个媳妇,一个无子无息,一个后代双全,她邢氏凭甚么摆大嫂的气度经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