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就你和尚的法号是甚么,阿谁庙名是甚么?”
“珠儿,你且说说你是如何得救?”贾政忍不住问道。
万没想到,除夕夜贾珠与全面竟然返来了。这让世人俱是又惊又喜。王夫人抱着贾珠哭个不休,旁人看了也是心有戚戚。
“也别单备一桌,这除夕也图个团聚热烈,再备一席一起吃吃聊聊。”史菲儿发了话,顿了下又道:“去将周婆子也叫了来。这全面返来了她定还不知,本日除夕,只怕此时也是单独偷哭呢。”
全面顿了顿又道:“我也实在焦急。可身上早就被水匪收刮洁净,连个香囊荷包也没有,想写信给府上,那老衲奉告这里间隔比来的镇子也是要行个两日,并且这山中一人行走颇不平安。我便只好等少爷醒了再议。”
“明日怕是太医也不便请,且过上两日,到时给你好好瞧瞧。”史菲儿又开口道:“既然珠儿不太清楚以后之事,便让全面说清楚吧。”
世人听到此也是舒了口气去。史菲儿一愣问道:“那水匪没下船追你们?”
史菲儿听了一愣,如有所思。世人听完这一遭,对贾珠自是好生安抚了一番,以后又夸奖了全面两句。
听贾珠如此一说,王夫人天然又止不住眼泪,抽泣起来。贾珠叹了一声:“那一船上有十数人,现在也不知能有几人获了救。”
史菲儿叹道:“应是另有一人。若不是他,我们怕是不知要多久才要晓得你出了事?”
“哥哥此话是何意?”元春在旁听得一脸严峻,也问道。
“珠儿,你们为何不去扬州找你姑父?”王夫人问道,“如果去扬州,你姑父也能帮你寻医再瞧瞧。”
世人天然体贴贾珠是如何遭了难,又如何化险为夷的。可贾母坐着还未开口,世人也不好焦急去问。史菲儿瞧着贾珠将本身面前的一碗碧梗二米粥吃尽才开了口:“珠儿你这一起究竟是碰到何事?”
这贾珠说的简朴,但世人也知其这话的背后不晓得有多少辛苦去。昔日里府中那是如何高贵宝贝,可出了府遭了大难却能逢凶化吉,毕竟只是一对十四五岁的孩子,能相互搀扶着从千里以外回了家,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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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珠道:“现在也只要刮风下雨之时会模糊做痛,应是无大碍了。”
“这地上凉,别跪着了。瞧着珠儿一起也是辛苦,你们二人先去梳洗去尘,二太太本日是功德,你还细心些你的身子。”史菲儿开口道。
“此番能得救也是亏了全面。那日水匪截船时将世人先绑了看压在一处,再四周搜刮财务。那水匪凶恶,竟然得了财物也不放人。有人谩骂便将人打晕了再丢下水。全面见水匪凶恶,忙出言冒充投诚说我们是商家后辈,本日也是去看亲戚送礼的。如果能饶了性命,家人必有重谢。当时的酬谢天然比我们这带的礼品要贵重很多。水匪自是贪财,便点头应了。全面又说那需求给家中写封信去,那水匪也点头应了命人取来了纸笔,松了绑让我们给家中写信。因船面摇摆全面用心将墨洒了,苦求对方可否拿个桌子或者让我们依托着船边誊写,要不然这字也不像出自我们之手,家人也不会信赖。那水匪便依了,让我们靠着边写。全面抓着我后退到了船边,借着风波直接跳了水。”
见贾珠如此返来,想着一起上天然受了很多苦。也不知这晚膳用了没,而此时府中晚膳已过。方才因世人都没有兴趣,草草便收了。张夫人便问贾母是不是单给贾珠再备一桌。王夫人此时才从这大喜中回了神,忙要亲身去筹划。
史菲儿瞧了眼王夫人,又看向贾珠道:“陪你同去的世人,府上皆送去了银钱抚恤,也将其家人长幼安设安妥。这个你且放心,但人死不能复活,伤感自责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