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他爹喝了十几年的药,竟也长成了,老两口一心想给孙子找个好媳妇照顾他,却不想婚事说的可贵很。又是病秧子,又没了爵位,好女人那边能看的上,好轻易老太太瞧准了一个,倒是个商户家的,不过老两口也不在乎。
提及妻儿,贾蔷天然想起了龄官,他与龄官相知相爱,上一世贾家斥逐伶人,他偷偷的接了龄官,偷偷的拜了六合,做了伉俪。待贾家式微,他们方才光亮正大的做了端庄伉俪。
但是贾珍倒是宁国府独一的仆人,又是族长,没人能管得了他。即便他上面另有一个贾敬,但是贾敬一贯是不管事的,他们便是告状又如何,贾敬不过是把贾珍叫畴昔骂一顿就完了,反倒是他们,还要担忧转头贾珍会不会抨击他们。
再次确认贾蔷没有贰言,几位长老才在分炊的文书上签下了他们的姓名。总算这几位老古玩把事情办完了,贾珍迫不及待的让下人送他们归去,屋内就剩下了贾珍、贾赦和贾蔷三人。
贾蔷上辈子受够了底下那堆奴婢制肘之苦,若非他另有个靠谱的大管家帮他看着,只怕他那些财帛早就被这帮硕鼠给偷光了,以是这一世分炊他是甘愿不要分给他的地和商店,也要摆脱贾家那帮下人!
说完,贾珍不等贾蔷开口辩白,又道:“你手里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贾赦的话打断了贾蔷的深思,压下心中的思路,贾蔷笑了笑,道:“正要说出来请大老爷和二叔帮我参详参详,我筹办去关外。”
可惜了,好轻易才找到一次能够让贾珍低头的机遇,却没想到贾蔷竟然半点共同的意义都没有。
那怕他与宁国府分炊,算是贾家旁枝,可他倒是宁国府的朴重玄孙,贾家如何会答应他娶一个伶人呢?
到底是年青人,做事只凭一腔热血,却不晓得外头走一步有多难,干系有多首要!
便如这一回,那些下人竟然编排挤那些话来,逼迫贾珍不得不与贾蔷分炊,让他开门立户,单独过日子。
贾珍看了看贾蔷再一次问他,试图劝他窜改主张,固然分炊的时候把该分给贾蔷的地盘和铺子都折算成银子给了他,本身又掏了钱赔偿,但是究竟上还是贾蔷吃了亏。
贾赦要顾及着老太太在,贾珍则是被那些前来讨情的老仆人另有各房的主子烦的,那怕他在宁国府说一不二,但是到底辈分太小,总要顾及各个长辈的情面。
罢了,既然关外走不成,去南边也成,恰好入海,走海贸。趁着现在贾家在南边另有权势,先赚一笔!
这事毕竟是宁国府内部的事情,贾赦那怕和贾珍干系好,也没有插手的事理,只能笑着应是,并且他也感觉贾蔷的决定做的过分莽撞,关外人生地不熟的,贾家的权势这几年缩的短长,只能在都城和江南故乡转圜一二,到了外头又有谁会把现在的贾家放在眼里。
只是贾珍更体贴贾蔷筹办如何立家业:“罢,罢,罢!你既然已经有了主张,我也不偏劝你。只是你却需求拿定主张,将家业立起来,再过几年我为你说门婚事,你便是有妻有儿,有房有地,我也能放下心了。”
特别是贾家的地盘多在金陵,江南膏腴之地,那边的地有钱都买不到,若不是贾家先祖祖居金陵,趁着建国期间荒地遍野,趁机占了很多好地,现在也轮不到贾家后代子孙享这个福。
提到龄官,贾蔷不免有些迟疑起来,如果他救了贾家,只怕他与龄官这辈子都没能够了,龄官不过是个伶人,固然他不在乎龄官的身份,但是有人在乎。
“蔷哥儿,你到底如何想的,不如说出来,我和你珍二叔帮你把把关,好歹我们也有些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