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他与宁国府分炊,算是贾家旁枝,可他倒是宁国府的朴重玄孙,贾家如何会答应他娶一个伶人呢?
是以两人都了解贾蔷对贾府下人的讨厌,对他的做法也没有禁止之意。
提及妻儿,贾蔷天然想起了龄官,他与龄官相知相爱,上一世贾家斥逐伶人,他偷偷的接了龄官,偷偷的拜了六合,做了伉俪。待贾家式微,他们方才光亮正大的做了端庄伉俪。
以是贾蔷的做法当然激进了些,不过二人都是吃过那些奸猾小人的苦头的。他们可都是两府里正儿八经的爷们,尚且如此,更何况贾蔷在宁国府中职位难堪,只怕没少被那些下人欺负。
特别是贾家的地盘多在金陵,江南膏腴之地,那边的地有钱都买不到,若不是贾家先祖祖居金陵,趁着建国期间荒地遍野,趁机占了很多好地,现在也轮不到贾家后代子孙享这个福。
只是贾珍更体贴贾蔷筹办如何立家业:“罢,罢,罢!你既然已经有了主张,我也不偏劝你。只是你却需求拿定主张,将家业立起来,再过几年我为你说门婚事,你便是有妻有儿,有房有地,我也能放下心了。”
贾蔷想了想,道:“能拿出来十六万两。”
“蔷哥儿,你到底如何想的,不如说出来,我和你珍二叔帮你把把关,好歹我们也有些见地。”
“蔷哥儿,你真的要如许分?你如果悔怨了,我现在就让几位长老返来,我们再重新分?”
贾珍与贾赦一起叫了出来,贾珍一下子站了起来,脸沉了下来,道:“千万不成!我原觉得你有了甚么好主张,却没想到你打的竟是这个主张,关外岂是好去处?不说那边离家万里,只说那边冷的要死,那是人待的地儿?”
贾蔷他外祖父家里接到贾家的提亲,那是喜从天降,那怕贾蔷他爹身子弱,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的嫡子。贾蔷外祖父高欢畅兴的陪了一大笔嫁奁把他娘嫁了过来。
在贾珍这里吃了亏,他们也只能冷静的把怨气吞到肚子里去。不过他们还是很可惜地看了一眼贾蔷,见他垂着眼,半点说话的意义都没有,这才无法的放弃了鼓励贾蔷的设法。
贾珍听了贾赦的话,缓了缓神采,却仍然没好气的道:“这主张你趁早消了吧!我是毫不会同意你去关外的!你原本身子就弱,如果在关外出了甚么事,我要如何给你父亲交代,要如何给你祖父交代!”
贾家立府已经有三代了,底下的仆人也都联婚不竭,错综庞大,牵涉不清,动了一个,总能扯出一大堆过来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