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付道:“可不是?腊月初头便熬不住躺下,章相公日日畴昔奉侍汤药,竟比年都未家去过。年前楷少爷也去看了一次,当时就叫必然搬这边来,这才总算一日日好起来。”
这时阿付和进宝两个小子忙冲上去,一个榻上扶住老先生,一个从青年手里夺下药碗,齐声叫道:“哎呦我的好谢相公,细心又洒了药烫手!”
殷陆吃一回茶,见谢楷章回两人皆无他事,便笑道:“本日去寻那霍掌柜,还寻出一番故事来。话提及来也是希奇古怪。少爷与小章相公可听得?”
谢楷道:“怎的?诚恳招罢。敢对着黎先生劈面弄鬼,莫不是在内里惹了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非得要到我这儿来求援了?”
黎先生叹道:“但是又生受了。”向殷陆道:“归去对你家老爷夫人说多谢操心。只是我这已然是好了,竟不必再劳动巢先生。便是东西,这儿也尽够使的,万不敢再当更多。”
殷陆忙道:“这个不消少爷叮咛,我一会儿返来路上便先往固安堂。别的米炭用度也立时打发小子们,不,我本身送过来。少爷看如答应使得?”
殷陆道:“公然是少爷最腐败,固然当日定林寺未跟着去,却到底一猜便着。本日出来恰是为的这个。因三夫人说油坊巷‘油头霍’家的香油最好,又是府上一贯使着的,这回还用他们家的。现在已经与霍掌柜说妥了,正月十四便有第一批两百四十斤定时送到。”
殷陆闻言,笑道:“既如此,跟我一同出来。”看两个孺子清算了栗子,用雪将火摁灭了,这才带着两个一起往院子里正屋去。一边走一边问:“方才你们是说黎先抱病着?我记得他年前便有不爽,竟还没好?”
殷陆笑道:“本来如此。我道楷少爷年初上如何总不着家,老太爷老爷夫人那边又都不问,竟是为了这个。尊师重道,奉侍先生也是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