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二太太砸的,这钱也该归公中出,只是好歹也要报备上去,免得凭白少了杯子不明不白的。我这么措置另有何不当,你如果不满,尽管是老太太那说去。”
邢忠听了mm所言,心中踌躇一二便下了决计:“你我总不能坐吃等死,且家中贫寒如此,试上一试又有何妨,总不会比现在还差了。”
那银票上明晃晃的五百两三个大字,吓得两个mm都有点不知所措。
邢霜问完,邢忠之妻会错了意义,回她说:“自姑太太布施以后,家中余裕了,日子也好些了。”
而那邢忠,接了信后,当天早晨与老婆一筹议,第二天便清算了行李,跟从红掌直奔都城。
邢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邢忠的老婆,论起来她出门时,这邢忠的老婆也才进门没多久,是以两人相互都不是很体味。
邢霜叮咛完了,便要那婆子下去,谁知那婆子不但不走,还喋喋不休的诘问:“那如果二太太砸的……”
邢霜也不好再诘问,只道:“此次让你与二弟去姑苏,你可怨我?”
“这太多了,我与姐姐用不着这些,还是二哥带着去姑苏吧。”
“依着旧例,砸了多少报给库房,下月的月钱里扣了就是。至因而谁砸的,该谁担着,敬义堂里另有二太太在,左不过是她那院里的人干的,交给她自个措置便是了。”
两个mm见说不通他,便也不再劝说,谁知邢忠又在信封里找了找,拿出一张银票来。
邢霜这边过个年快累掉了一层皮,因为本年是她进门的第一年,贾母便急吼吼的放了差事给她,她卖力管着年节时家中的一应器皿。
此人便是邢夫人之胞弟邢忠,也是书中邢岫烟的父亲。那邢忠见了红掌,脸上带着怒容道:“你来何为?”
两个mm闻言,皆流下泪来,内心一时烦恼,之前曲解了姐姐,又想到在那朱门姐姐也不知过的风俗不风俗,想必也受了很多白眼与轻待,这两人倒是把心中的仇恨全放下了。
婆子忙道不敢,低头退了下去。邢霜心知这必然会给二房刁难,可也不想再忍着了。常日里想着不要太反目了,这才各式忍耐,本日她如果想闹,那便痛快闹一场就是。
红掌下去后,邢忠转去背面,叫来两个mm,将信中所写奉告,两个mm听了皆是有喜有忧。
现在西厢空着,欢迎人倒也不失礼,彩月如此安排非常令邢霜对劲。
邢霜打断她的话嘲笑道:“是谁砸的与我何干,我只按着端方办事。如果一两个倒也能卖小我情,不究查了。可这半个月就砸了十几套,我家可不是甚么朱门,有那大把的陪嫁银子替人填这深坑。
“长姐交代,这里头的银票你们收下,莫给大哥看到,她说大哥常日夙来只知吃酒打赌,这钱如果被他晓得,不出一日便全没了。”
“二哥真要听她的?那姑苏虽是繁华,二哥却从未曾出过家门,便是她真的肯给本钱,二哥赚了钱又如何与她分?莫不是她没人用了,想让家里人替她白做工?”
红掌怔了怔,心中气恼,可碍着还要完成差事,只得先忍着气把手札送至邢忠手里,又道:“太太说她身份不高,不好让府里备年礼送来,但她暗里备了些东西,还望舅爷姑奶奶们笑纳。”
只是看她长相气质都还不错,邢霜也不好多探听,只问:“弟妹家里可好。”
便是大姐出嫁带走了统统财物,加起来也不到二百两,现在一给就是五百两,可见那朱门公然是个好去处了。
才措置完工作,各处的婆子都散去了,彩月这才过来,在邢霜耳边悄声道:“二舅爷来了,头里想回太太,只是太太不得闲。老爷已在前头欢迎着了,又让人把舅太太送了出去,奴婢见婆子们都在,便安排在西厢里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