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却仍旧不解气,抢上前了两步就跨到了周瑞家的身上,噼里啪啦地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口中骂道:“你个贱痞子,看老娘如何清算你。多少太医都给看了,环哥儿同我一点事也没有,就你个浪yin的东西不放心,还想将我们母子关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他们娘儿俩初来乍到,又是身单力孤的,还不晓得这起子庄户们打着甚么主张,如果这会儿不把气势立起来,恐怕今后还不得叫人欺负死了。就如现在这般,她好歹也算是半个主子吧,跟个主子都打起来了,竟都没个上前帮手儿的,忒可爱了!
周瑞家的本来已缓了口气,正筹算好好闹一场,让本身男人给做主呢。只是,她因着脸上肿得短长,眼睛都不太能睁得开,便没发明周瑞底子就没能来。待听到贾环的一声令下时,这女人原还想嗤笑于他呢,却没想到自个儿竟真的被拽了出去。
只即便如此,她也没放过周瑞家的,劈脸盖脸地呸了两口到她身上,“臭婆娘,也不看看这是甚么处所儿,天高天子远的,老娘还能饶了你?!给老娘记着了这顿打!”
就比如现在,到了新处所就要立起威来,同他是一个筹算。
现现在到了这偏僻庄子上,猛地一下子闲了下来,倒叫赵姨娘很有些无所适从了。刚醒过来那会儿,她还没癔症过来,还手忙脚乱地想要起家去“当差”呢。
“我能有甚么事,倒是狠狠地出了口气呢。环儿呀,我可奉告你,今儿我们娘儿俩可不能软了,不然还不晓得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呢。你可瞧见了没有,那不过是个主子罢了,便不把你这小爷儿放在眼里,要将我们母子给关起来呢。如果我们乖乖儿听话了,谁晓得被那么一关,还能不能再竖着出来了。”赵姨娘嘴上说着周瑞家的,眼睛却很往庄头佳耦两个身上瞟了几下。
“哟,姨娘这可算是起家了。姨娘啊,不是我说你,即便是我们到了这天高主子远的处所,你也不该这么懒惰着的。要晓得,老太太打发了我们到这儿来,那也是有差事要办的。那小鹊已经不可了,你和环哥儿同她打仗最久,很该多避讳着些才是。这不,来之前儿老太太但是发了话的,要将你们……”
刘三娘子本是跟着周瑞家的一起来的,倒是没有插手的意义,硬是看着赵姨娘打得差未几了,方才上前两步拉人。“哎哟,我的姨娘奶奶呀,您可千万谨慎些,这万一如果伤着了,可让我们如何跟三爷交代。”
只因,环三爷的令一下来,她男人便已经利索地承诺了一声,批示着两个仆妇将周瑞家的拖出去了,也不管她身上还受着伤。
“娘,你如何样,可有被冲撞到了?”贾小环虽被他娘抱着,却还是细心地察看了一番,确订婚娘没亏损,方才松了口气。
贾小环握着赵姨娘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提及来,赦大伯来得刚好,给他当了挡箭牌,也免得他再找来由乱来娘亲。
她本就失了先机,被赵姨娘骑在身下好好地摔打了一通,只落得个鼻青脸肿猪头一样的了局。到了最后,便连求救、告饶的话都叫不出来,只剩下抱着脑袋,有气有力地哀嚎惨叫了。
至于刘三等庄子上的人,则被他摆了摆手,俱都打发了出去。
“周瑞,他已经被大伯叫人关起来了,另有这个周瑞家的,等会儿您消了气,便把她也一起关起来。娘,这刘三当年受过大伯的恩德,昨儿大伯一来就叮咛他了,让他好好服侍我们娘儿俩。您就放心肠在这儿住下,没人敢怠慢、冲犯您的。”
特别是刘三娘子,对贾环此时的做派非常骇怪,眼睛就瞥向了自家男人。这一看下来,倒叫她吃了一惊,内心惊奇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