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眼睛一亮,早忘了先时挨揍的事,开端唧唧咕咕的跟大哥哥提及舒先生练剑的事。
大朝晨,司徒三早夙起床,帮着薛家男仆提水劈柴,待薛祟德起床后,带着弟弟对薛祟德谢了又谢,筹办告别回家。
林靖的上学时候安排是跟着朝廷来的,旬日一沐。
林翊揉了林靖小屁股一下子,林靖立即嗷嗷叫,林翊唇角微翘,林靖大声道,“别碰我屁股,疼着呢。”
林靖忙问,“那甚么时候能学啊?”
“本来就是,我又没到处去说。”林靖揣摩着,已经挨过打了,他也不能再打返来,这亏是吃定了,只是林靖犹不断念,抬起兔子眼问,“你跟楚女人到底甚么干系啊?”
林翊脸一沉,林靖来由充沛,“可不是么?你还会打人呢。”
林靖生的瘦肥大小,小时候养在宫里,晒太阳的时候都未几,比女孩子都白嫩,身上也没甚么肉,就小屁股有点儿肉,上面另有两个淡淡的巴掌印儿。
林靖又一脸懂事知心肠,“你要早跟我说,我就不会瞎猜了。楚姐姐也挺好的,不过,不如大嫂嫂。你看,大嫂嫂给我做的衣裳,都给你给揉皱了。”这又担忧起本身的衣裳来,接着,林靖又道,“既然已经皱啦,大哥哥就多抱抱我当赔罪吧。”
“看你身子吵嘴。”舒静韵总觉着林靖是有事而来,偏林靖人小鬼大,嘴巴紧的很,又不肯说有甚么事。舒静韵只得随他去了。
“大哥哥给我洗嘛。”林靖声音软软的,跟林翊提及好话,“今后只要大哥哥不乱来我,我再也稳定说话了。”屁股现在还疼呢。林靖向来要面子,硬是挺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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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轻点儿给我擦。”林靖嘀咕,“要拿软帕子给我擦,不要用手,大哥哥手粗的要命,磨的很。”
慈恩宫。
司徒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不解的问,“哥,咱家这回不是把药草都带出来了么,家里哪儿另有药草呢。”
林翊当下就想再给他两下子,不过,瞧着林靖抽抽泣咽的模样,想着他迩来身子才垂垂好些,也不能狠揍,林翊冷声斥道,“还不知改过!”
林翊道,“你听话,我如何会不喜好你。”
林翊看他瞎乐,直接把人按倒,扒了裤子给林靖上药。林靖唉呀唉呀直叫喊,还咬牙逞能,“不疼不疼。”
三伏天已过,到底还是夏季,舒静韵一袭青衫褪去大半,上身赤\裸,有无数汗水顺着那张高雅的脸、苗条的颈项、以及坚固的胸膛留下一道道微微反光的汗渍。
司徒三笑,“大掌柜,这没啥,我们在家里做惯了的。也是我们主动帮手,不关青小哥和蓝小哥的事。”薛家两个男仆,都在药铺帮手,一个叫阿青一个阿蓝,阿青认得几个字,帮着记记账之类,阿蓝纯粹是着力量的。活计多是阿蓝做,但此二人倒是以阿青为首。见薛祟德喝骂阿青阿蓝,司徒三出言相对,又道,“蒙大掌柜慈悲,我们兄弟借宿一宿,感激不尽。我就是想问问大掌柜,家里另有好些药草,能不能还是带来卖给您?”
司徒三板板的脸上闪过一丝暖和,道,“咱家没有,村里往山上采药草的人很多,总会有的。我们收了别人家的药草,再带到金陵城卖与薛掌柜,是一样的。”
舒静韵连头发一并洗了,现在擦的半干,便散于身后,幸亏换了长衫,已规复了昔日的高雅悠然,笑问,“你如何有空过来了?”
“哦。”司徒四方懂了,道,“哥,那回家后,我帮你收药草去。”
林靖自榻间起家,待舒静韵坐下,他方跟着舒静韵一并坐了,笑嘻嘻地,“我若不来,还看不到先生练剑呢。先生,你剑术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