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道:“府里倒是一视同仁,虽嫡庶有别,但是宝玉有的环哥儿大抵都有,只差一层罢了。我便也认了,谁让环哥儿是从我这奴婢身子里爬出来的。”
见她面色踌躇,马道婆又道:“又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能谋人道命不成?不过是略施小术,吃些苦头罢了。若不是看你们娘俩委曲,我是断断不会说出来的。”
这起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异化在一块,更加叫她感觉头疼。
赵姨娘到底没甚么见地,听马道婆这么一说,内心已是几分意动,加上她一番安慰,想着正房王氏常日里对本身的不屑和打压,更是心动,两人密议了半晌,赵姨娘才点了点头,又从屋里封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得了她的再三包管,只是杀杀二人的风头,方把银子交给马道婆。
赵姨娘说道:“我也没甚好东西好给你,只这缎子是前儿个我们老爷赏下的,我给环哥儿裁衣服用了一半,算是谢了你的忙,别嫌弃。”马道婆与她推让一二,到底是收下了这份礼,道:“那里能嫌弃,府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等闲人家还见不到呢!”
那马道婆虽得了王氏的好处,但是又感觉油水未几,内心不免犯些嘀咕。她故意想要哄着这位二太太多出些香火钱,但是见王氏住了嘴,却也不敢多说些甚么,只是径直辞了去。
赵姨娘道:“不然还能如何的?”
那边,马道婆出了王氏的院子,倒是折了个道,拐到了赵姨娘的屋里。本来这赵姨娘与她也算是熟谙,她也托过马道婆往庙里布施过几次香油钱,虽未几,但是马道婆却也不舍得这份好处。
马道婆倒是听出了甚么,悄声问道:“但是府里?”
这个节骨眼上,王氏更是不敢闹腾出甚么来,恐怕碍了眼,误了娘家的大事。
自发得做的□□无缝,可儿算不如天年,又引出一场风波来。
面上却没有闪现出来,赵姨娘见了她来,忙上前迎,两人亲亲热热地进了屋,酬酢了半晌,赵姨娘又忙叮咛奉侍的一个小丫头筹办茶水滴心。
马道婆遂道:“早早便供在那边了。”又道:“也是你说的早,我也帮你看着,那几日药王爷寿诞,寺里但是热烈了,好家伙,不晓得多少信众往药王爷前供奉。那供桌是挤得满满铛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