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是。”贾蓉自不敢获咎这位亲王。
“那这秦氏是义忠亲王的女儿?”贺景风一听便猜到了。
“孤原非嫡出,自即位后,义忠、义成两个兄弟甚是不平。义成还好些,义忠竟是在他府中养了一批死士,企图不轨。永昌十七年,孤派人圈了他的府邸。”
世人簇拥着一对新人来到堂前,筹办拜堂。
“当时正赶着出京,便将这事放在一边。见到英莲我便想起来了,莫不是那秦氏也是叫人拐走的?”
“但她母亲的错,总归算不到她头上。若就这么让她嫁进宁国府……想想又感觉心有不甘啊!”
一时竟是开起了打趣:“莫说皇兄,当年如果我赶上如安国公这般的女子,也是要纳进王府的!可惜呀!”
却见堂上所坐之人,并非贾珍。
义忠亲王闻言,心对劲足。
贾蓉一时竟不知该说甚么。
贾珍与贾敬相对而坐,沉默无语。
义忠亲王哈哈一笑:“好!”
林沁皱眉道:“在南下前,我便得了宁国府的帖子,说宁国伯贾珍的嫡宗子贾蓉要娶营缮郎秦业的养女秦氏。当时便有些奇特,即便宁国府大不如前了,但也不会让嫡宗子去娶个从七品小官家的女人吧!”
林沁想着秦可卿能够的身份,一时有些头疼。
只是若真是司徒家的……
“秦业会收养女,你不会收啊!亲王养女许给宁国伯嫡宗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再想个别例提一提贾蓉的身份,那秦氏的身份天然就上去了!”
宁国府。
司徒礼点头道:“猜的竟有八分准。”
贾蓉听得一惊,忙问道:“那我父亲……”
回到都城,林沁借口“宁国伯嫡宗子娶妻身份太低惹人思疑”,让司徒昭派小我去查一下。
将香菱送至姑苏,嘱托了甄家好生照看着。
“父王。”秦可卿轻声喊了。
林沁无法道:“你们既是找到了苦主,那唤我进宫做甚么?去问问义忠亲王,要拿这个女儿如何办吧。”
“天然晓得。不然我如何会让蓉儿娶她?”
未几时,又有口谕传出,宣林沁、贺景风入宫。
林沁奇道:“那秦氏果然身份有异?”
林沁几人也不逗留,去扬州接了黛玉便回了都城。
“是该换人了。”
贾珍是否有求道之心,莫非他还不晓得吗?
“他好就幸亏不纳二色。当然,他如果敢三妻四妾,亦或是在外头养女人……呵呵,本将军也不是茹素的,指不定哪天他便要在睡梦中丢了性命!”
迫不及待的去玄真观?
玄真观。
又言,义忠亲王暮年曾短命一女,与秦业之女秦氏生的极像。经查,秦氏原为摄生堂抱养之女儿,其生父生母无可考。老贤人特恩旨秦氏为义忠亲王养女,以慰义忠亲王思女之情。
只是第二天,司徒昭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司徒礼问林沁:“本来我们还在江南的时候,你无端端的便吵着要回都城。回京后又叫昭儿去查探阿谁秦氏的身份,你是不是晓得些甚么?”
贾敬一甩拂尘,问道:“蓉儿媳妇的身份你原就晓得?”
林沁无法。
“更何况世人最重血脉传承,养子养女也多是从族中过继。我令人去探听那秦氏,倒是秦业从摄生堂抱来的,生父生母皆不知是何人。”
出京前,贾府送来帖子,宁国伯嫡宗子贾蓉娶妻之喜。
林沁翻了个白眼。
司徒礼和义忠亲王莫名的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恩准贾珍于玄真观修行,赐号虔诚道人。诸人无要事不成扰之。
好久,贾珍道:“别多想,我当真没有要师法你!”
司徒昭嘲笑道:“怕是王叔也想不到,他养的阿谁外室,原不过是个玩物儿,竟敢悄悄生下个女儿,送往秦业处换银子!因王叔当时正被圈在府中,又没有旁人晓得有这一房外室,这事竟是瞒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