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他?他看了这便条只怕是要乐疯了。”林沁嫌弃道,“给他送生财的体例还不好?他若嫌烦,这钱放我口袋里也是好的。”
元春在贾母怀里撒娇道:“还得请老祖宗拿个主张!我想着必得是过了院试才算不白考一场,只是这般算来,竟要到三年以后了!”
要说乡试,那得比及五年后!
“你母亲那边,有我压着。只是这科举之事,你心中可有了成算了?”
元春早慧,从五岁开蒙到十五岁入宫,整整学了十年。
元春年事摆在这儿,若要说亲,也就后妻侧室罢了。
林沁摆手道:“黛玉练字的废稿上,寻了空缺处撕下来的。别在乎这个,便是叫人刻在金子上,还不是同一句话?”
“只是我想着,我叫你如了意,你必不会叫我绝望的吧?”
可随即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你到底不比迎春探春几个,我经常见到她们,对她们自是极放心的。我本就不耐烦宫里的女人,你又是曾有过‘青云志’的,自小手腕也学了很多。”
林沁点了点头。
林沁千年可贵一见的上前抱住了贺景风的胳膊,嬉笑道:“我这不是要照顾儿子?小昭迩来唠叨的很,跟嫁了人的小媳妇儿普通!找他说话这么费事的事儿,当然要你顶上前去了。你若推委,谨慎我休了你!”
而林沁在听完贾母说完来意后,却有了旁的设法。
“好孩子,你打小就比旁人有主张些。倒是你母亲,更加的拎不清了。”
“是啊!若我身为男人,直接捐个监生便可去考乡试了!”
“这便条你明儿拿去给小昭。”
贾母打从一开端,便筹算着,将元春往贤妃的位子上推。
送走了元春和贾母,林沁自去书房写了张便条,拿着去寻贺景风。
想当贤妃,除了要能讨天子喜好,对于前朝政事,也要懂上几分。
她现在已二十有三,即便本年去考了县试,三年后也才考到院试罢了。
哪怕当真是告密秦可卿得来的位份,单凭着告密后不但没被灭口,还封了妃,她便不是个蠢的!
“我现在虽提早出了宫门,到底也是到了难以说亲的年纪。既得了皇后娘娘恩情,白得了这两年在家的日子,倒不如考个功名,看看能不能有个前程。”
过童试只能算是入了学,从乡试起才算是正儿八经的有了功名。
元春忙说:“这是母亲的意义,我倒是不肯的。”
“都说宁为穷□□不为富人妾。我也不在安国公您跟前说虚的,本来家里筹算着叫我入宫搏出息也就罢了,妃嫔只要有生养,好歹也是能入玉牒的。这出了宫门,侧妃侧夫人这些,也不过说说好听罢了,到头来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罢了。”
她自小被寄予厚望,本来在家中,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管家理事,能想到的,贾母都请了人来教她。
独一的题目是,如果按着三年两场,一科一科的考畴昔,旁人等得,元春却等不得!
即便无人传授,闲暇时分也总要将书翻出来复习一番,以备不时之需。
“此番我如果助你,怕是要借着你搅一搅这科举的水,为我家黛玉开路。你可甘心?”
“也不是。”元春又将本身说的给否了,恨恨的说,“若我是男人,又何需在这里忧愁年纪的事儿?便是三十不娶,只要得了功名,别人还要赞一声一心向学呢!”
她既自个儿长进,想着要考科举,贾母天然是对劲的。
“你原就是不甘平淡的。”贾母叹道,“若你身为男人,现在已是能顶门立户了。”
又因王夫人一力反对,整日里想着要给元春说上一门“好婚事”,她只得来寻贾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