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还没反应过来,司徒昭已是大笑了两声:“好啊!真不枉安国公常在朕跟前自夸家学渊源了。齐桓侯探花出身,他闺女头次了局就得结案首,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只可惜,现在这朝堂上,贤人乾纲专断,老贤人积威犹在,宗室王爷也总无二话。
可这“财帛上缴,概不退还”又是如何一回事儿?
仲春初,圣上又下了新的旨意。
但既然圣上发了话,两人也只得亲身来做。
至于司徒昭,原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但是现在林沁没故意机道贺了。
幸亏钟沅澜自告奋勇,邀了现在已在兵部当了从七品小吏的霍明灵,一同前来巡考。
至于笔迹不工致的……幸亏今科没有,不然直接判了这答卷分歧格不说,还得再寻一份答卷出来,递补上来。
仲春初十会试,确有几人颇是自大,纳了资财,去了会试。
若义忠义成两位亲王有贰心,也可略微压抑住老贤人和贤人。
林沁得了元春得中的动静,命人去荣国府恭贺一声,又传话元春要好生筹办乡试后,便丢开了手。
“归正朕瞧着极是公允的。如有不平,找安国公说道去!”
实在是端庄读过四书五经的女人未几,能了局一试的,也就这些个了。
清场后,钟沅澜亲身盯着主考,将女子考院的答卷打乱混入外间的答卷。
这誊写的事儿,原也就是考院小吏的做的。
群臣早已麻痹。
陈道然回过神来,昂首见到圣上一脸看戏的模样,摇了点头,念叨:“头名,林氏黛玉,京县人士。”
34县试
取中的答卷共五十份,各自封在黄纸糊的袋子里,十份归为一摞,整整齐齐的的排在了陈道然的桌案上。
毕竟去岁的事儿瞒得不好,圣上略听了一耳朵。
财帛上缴,概不退还。
吏部侍中原还筹办着誊写的,听了陈道然的话,笔已蘸饱了墨拿了起来。
若不得中,这些财帛便当作是赴试的用度,入了国库。
又与誊卷再对了一次,到底没有装错。
开考前便已有了旨意,拆卷排名后要送入宫中。
待到发案之日,当真是有了回报――此番院试,纳资之人半百,十余人得中。
非得将未取中的答卷都搬返来翻找,必得是将那一份答卷找出来才行。
陈道然领着三位副主考,先将编号又一一对了一遍,这才回到了坐位上。
五场考过。
此中就有贾氏元春的名字。
乡试会试是大槛,落第者不堪列举。
世人看着拆出来的卷子,皆是笔迹工致的。
主考倒是礼部尚书陈道然。
他屈起指节敲了敲桌子,说道:“取中的,约摸就是这五十人了。只盼着别有装错了袋儿这等不利事,也不要有甚么才学尚可字儿却写得七歪八扭的神人才好。”
第八十七名。
一一阅看后,皆说同意。
“非常公道。陈道然你来,将这姓名籍贯上的封条拆了。吏部侍中,这科考取士和你们吏部多少也有些干系,便由你来誊写吧。”
听着倒像是这么回事儿。
院试纳资的人也很多,总有人不信邪。
因去岁县试,女子中有四人得中,且上个月的院试出了个女秀才,此次县试,共有女子二十七人招考。
陈道然道了声万幸,便将前十名的卷子铺了开来,批示着众考官评看。
以朴直的陈道然为主考,便是为了制止别的考官暗中有所行动。
幸亏本年初十名瞧着都是男人。若再如客岁普通,那可有的头疼了。
这科考拆卷,最忌拆到装错了袋的卷子。
这取中了的卷子,按着誊卷的编号找到答卷。如果拆出来发明两下里对不上,那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