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宗子的洗三礼以后,背面另有满月酒,前后不过差了二十几日,这送的礼品天然是一早就筹办好的,但谁能想到这筹办安妥的礼品,竟然被老鼠给咬了。
郁偆看向一旁的徐嬷嬷,徐嬷嬷体味,让两旁的人将这些人拖下去,在宫正司的人来之前,先好好鞠问鞠问。
能坐下这等事的,本就是心机不果断之人,纪嬷嬷将搜索到的料子金银等物,往那人跟前一丢,再打单一番,那人就甚么都招了。
郁偆坐下以后,才道:“不然……如果臣妾那般随便惯了,哪天到了人前也是如此,可就是丢本身人了。”
在那么繁忙的期间,郁偆见这杨溍来看望他,心中老是有些许打动的。但是一听那话,又感觉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尽责。
一听宫正司,此次跟这桩事情有牵涉的,立即抖如糠筛。进了宫正司,就算能出来,怕是也不能再到好处所服侍。
郁偆那袖子将脸一掩,道:“九哥还是快走吧,我现在这般,还哪有脸在陛下跟前……”
“你现在正怀着身孕,何必现在多礼。”
只要翻开了一张嘴,接下来的就好办多了。立即便又有人上前,指认起旁人来。
郁偆艰巨地起家给杨溍施礼,这腿还没曲下,便被杨溍扶了起来。
郁偆磨着嘴皮,正想往下该讲些甚么,便嘴角一抽搐,咬牙皱眉,睁大了眼儿,捂着肚子,一个肚子都说不出来。
郁偆眸子子一转,道:“这都让九哥晓得了。但是嫔妾吃在嘴里还好,但别人愣是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如果九哥在这儿留膳,怕是要吃不惯。”
“不然怎地?”杨溍自个儿坐到上首,这才表示郁偆坐下。
“陛下这般讲,是在谅解臣妾,可臣妾却不能是以而娇纵了。不然……”郁偆早已擀直了腿,这会儿半依着身后的宫女借力。
“我这才刚坐下,你就要赶我走。”
整块熊皮,没有一丝拼缝,毛色又光鲜乌黑,没有涓滴正色,真的是可贵一见的佳品。可现在……再看那上头点点整齐,真是让人再也爱不起来。
这可真是犯了难,郁偆还反面别人说,不然旁人还觉得郁偆这是在夸耀。
黄嬷嬷听郁偆这般安排,喜得脸上一堆褶子,绷都绷不住。
郁偆心中恼火,看着那丢在地上油光彩亮的熊皮小被,眼锋直扫那跪了一地的宫女。
“如果谁都像你这般懂事,那便好了。”杨溍感慨道。
‘这是来逗猫来了?’郁偆内心翻着白眼,可还得好声好气,将杨溍给服侍舒坦了。
郁偆不知这“谁”是谁,可明显此人确切是惹杨溍生了大气,不然也不会这般脾气外漏,在郁偆跟前露了出来。
“哪儿敢啊。”
郁偆挥挥手,表示并不想听:“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黄嬷嬷服侍我用膳。劳烦纪嬷嬷再走一趟,将你查到的事物,去奉告徐嬷嬷。”
成嫔却感觉很莫名其妙,不知这惠妃为何要赏她。成嫔是在封建礼教的毒害下长大的,全然不会妒忌。成嫔的心中更是感激郁偆的,若不是郁偆汲引她,她也不会有幸能得龙嗣。
不过……既然有人手长,超出了界儿,将手伸到这长宁宫来,郁偆天然不能坐视不管。
这熊皮小被不是放在柜子里的,而是伶仃拿了个木箱放着的。郁偆早已派人去查抄过,外头的箱子无缺无损,就里头的东西被咬坏了,还独独咬坏了外相,和外相缝在一起的缎子一点儿都没伤着。
“娘娘都搜索清楚了。”
这事儿对郁偆来讲不痛不痒,纯粹就是在恶心人。也不晓得是哪个脑筋不好的,做这下作的事情。
郁偆自是晓得不是她做的,可内心却早已将她也见怪上了:“哼!恕罪?我要恕的是甚么罪,你倒是和我分辩分辩。那长了对长门牙的牲口倒也是短长,箱子都不消啃,就能将存在里头的皮子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