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天子的能够随心所欲,郁偆却想的更多一些,许是上一辈子的经历,郁偆对妊妇老是有一种天然的珍惜,成嫔另有一个月就快出产了,如果听到这个动静,怕是要多想。都是一个宫住着的,杨溍只看郁偆不当作嫔,至于犒赏就更不必说。
杨溍这段时候忙着闲事,或者说是,从他父亲手中篡夺权力,便很少涉足后宫。且又刚巧正值年末,有好几场大型祭奠与宴会需他主持,更是有些兼顾乏术。
对于那些犯了错的人,郁偆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只道:“去叫了宫正司的人来。宫中不好设私刑,还是等宫正司的人来了再说。”
“从库房里拿四匹云锦、四匹锦绸,给成嫔送去。”郁偆的确是头疼。
整块熊皮,没有一丝拼缝,毛色又光鲜乌黑,没有涓滴正色,真的是可贵一见的佳品。可现在……再看那上头点点整齐,真是让人再也爱不起来。
“真的是普通的?”杨溍见郁偆的脸都白了,可见疼的有多短长。
纪嬷嬷从内里走来,跟着两个宫女,那两个宫女手中,具都拿着一个托盘,里头放着东西。
杨溍见郁偆似是有话要说,可却失了言语,也毫不见怪,还道:“还不快扶着你们娘娘坐下,宣太医来。”
杨溍见郁偆那悲伤的小模样,发笑道:“就你这般还想吃味儿,我可传闻你这几日但是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