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冯渊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一副不肯信赖的模样,忙又弥补道:“你就莫要为我担忧了。我心机虽浅,却也不至于不谙世事。我向你包管,从今今后,我会学着护好本身,再去管别人的事。”

世人皆惊奇非常,循名誉去,只见船埠之上,一群人乌压压竞相赶来,为首的不是别人,恰是巡盐御史林如海。

何连之撇撇嘴,倒是低头不睬她。

见他又提起铃铛,英莲心中自是有些涩然,只道:“在林大人面前,九儿怎敢冒昧?大人尽管叫我九儿便是。”

林如海忙摆手道:“九儿不必如此自谦。林某年逾半百,虽才疏学浅,却不至于眼盲心拙,自傲这点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一来,你与铃铛有缘,姐妹情深,且心窍通透能得知天机,又怎会是凡庸之辈?二来,你夫君冯渊一身傲骨,处变不惊,可谓兼君子、侠士之风,便是他那三个师兄弟我只见了一眼,也是气质出尘,与众有别……”

冯渊与英莲对望一眼,目中皆是犹疑,冯渊顿了一顿,终还是抬了抬手,道:“重新泊岸吧。”

宿世读书时她的确喜好林黛玉不错,可现在让她做林如海的女儿,救林黛玉于水火,这任务委实太崇高也太艰巨了些?

到了晚间,何连之因比来表情不好,不想持续留在金陵,特拉了两个师哥来找冯渊,筹议回金陵的日期。

英莲闻言,很有些无助。她垂首端坐在桌前,目光倒是凝着右手腕间那只铃铛手镯上,脑海中旧时的画面一幕幕重现,铃铛临终的拜托,冯渊赠镯的密意,此起彼伏,交叠错落,竟是愈发利诱起来。

翌日凌晨,林如海书房内。

冯渊看着她,面上浮出多少无法,刚想开口说话,那头何连之已从舟上跳登陆来,朝二人喊道:“二师哥,九儿,你们别说悄悄话了。东西都筹办好了,四师哥让我来喊你们快些上船。”

*

英莲心下一痛,忙道:“大人多虑了。王老那日也跟我们提起过大人的环境,您现□体抱恙,乃是这些年疏于调度积累下来的症候,只要今后谨慎重视,细心调度,必能好转的。”

英莲心下微动,却又不知他言外之意,只得恭敬答道:“回大人的话,九儿虚岁十三。”

那头却见冯渊眸色一沉,从林如海开口扣问英莲年纪时,他便模糊猜到了他的心机,然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倒还是有些不测,只幽幽道:“虽九儿能得林大人亲信是我等的福分,然兹事体大,如此冒然认女未免草率了些,还请大人三思。”

何连之见状,急得吼道:“九儿,你为何还要留?铃铛的事儿你不是已经跟阿谁林大人说清楚了么?”

说完,喉间奇痒,倒是再也禁止不住,厉声咳嗽起来,面上神采也跟着多出几分凄惶:“山荆去时正逢新皇初立,我乃旧朝遗臣,自是不得信赖的,这些年来我整天惶惑,恐怕哪日……放眼现在,昔日同僚皆离我远去,我偏居扬州,早已心灰意冷,这才万般无法舍了黛玉去京里,为的是她能得外祖庇佑,免得受我连累。那日王老与我诊脉,我便知这副身子已是苟延残喘,也不知还能拖上几年?黛玉之事又极奥妙,自是不能与外人言的。我便是将她接了返来,他日我若放手而去,她必将又会重陷险地。现在你们既是墨玉信赖拜托之人,我唯有得你们从旁互助才好放心啊!”

林如海闻言,倒是舒眉一笑:“墨玉是七月里生的,冯少夫人只比她大了两个月。怪道昨日我初见时便觉亲热得很,竟像是旧时见过普通。”

提及来,当初这还是当初林六说与她晓得的,只切当日子林六也记不得了,英莲也就没放在心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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