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和一笑,“不过管不了不代表不能做甚么。既然那些人都已经伏法,勉强算了报了这一刀之仇,并且我是皇长孙的动静已经传了出去,又在盐估客手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管是盐估客还是官员,想必现在都是心中忐忑,彻夜难安。”
当下两人定计,甄应嘉就像出去安排下人清算东西,却没想被康和拉了手。
甄应嘉手上的行动顿了顿。
不过帖子固然送到他手里,但是第二天康和就受伤了,去林府拜访的事儿天然也就黄了。那两日甄应嘉全幅心神都在康和身上挂着,林如海固然也来探病,不过甄应嘉待他与别人无异。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甄应嘉恍然大悟天子的意义,这是摸索?还是防备?他一伙着看着康和。
读了两页书,康和换了个姿式,俄然道:“我一向没说,那日我被抓走,他们觉得我是林如海的人。”康和恨恨道:“原想着他一小我,没甚么家室,又将女儿送走,孑然一身留在江南,还觉得他这是甚么后顾之忧都不想留……却没想。”
两人上了船,甄应嘉扶着康和趴下,这才俄然发笑,“我总算明白当恶棍是个甚么滋味了。”他一边笑一边点头晃脑道:“还真是不错。”
“措置处所事件我本来就不能插手,不管是知府还是总兵,我都没体例措置他们,就算是晓得他们跟盐商勾搭,这个都得皇祖父动手才名正言顺。如果我越权措置了他们,皇祖父会如何想我?何况你我二人来江南本就是为了修行宫而来的。”康和说完,又问了一句,“行宫如何了?”
康和再次被安抚了,仓猝点头,甄应嘉笑眯眯的出去了。
只是康和也不说话,只抬着头,一双眼睛谛视着他。
并且……甄应嘉明天读的实在跟大前天是一样的,康和竟然没听出来,可见他的心机都不晓得跑到哪儿去了。
甄应嘉内心一惊,明白康和的意义以后就下认识点头,“不是他……对了!当日我曾同林如海的管家在路上遇见了,他来送帖子,想必是那一次被人瞥见了。”
只是……若不是受这一次伤,怕也听不见这一句话。
康和沉吟半晌,又道:“林如海把女儿送到了贾府?他管着盐税,他可晓得贾府也连累出来了?”
“先睡一觉,你看看都甚么时候了?半夜都过了,等明天白日吧。”
这谁都不敢,也只得本身苦笑了。
本来好好的喂饭氛围,被这个话题打散了,康和不免有些泄气,只是这毕竟是闲事儿,关乎大计,也只得收敛心神,想了想苦笑道:“说实话……这事儿我管不了。”
“这但是真――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好。”康和叹了一声。
康和一把将他反叛的手抓住,抓得死死的。甄应嘉顾忌他背上的伤,并不敢用力儿挣扎,这么此消彼长下,竟然被康和拽到床边坐下。
巡抚等人又来问他这善后如何办?甄应嘉除了当日他见皇长孙受伤便失了分寸,一起同去的另有总兵,尽管跟总兵筹议便是,也将巡抚打发走了。
甄应嘉既然盘算了主张,那是真的谁都没叫近康和的身。
在康和看不见的处所,甄应嘉消无声气的笑了笑,柔声道:“我去叮咛他们做饭,你先歇一会,流了那么多血,多睡睡才气补返来。”
加上甄应嘉手里也有人,不过三五天就将船清算好了,寻个凌晨不经意走了,竟是谁都没发明。
甄应嘉一想也是这个事理,当下便清算清算,在房里另一张榻上睡下,又道:“有事儿叫我。”半晌又道:“明日我非得睡到巳时才起,不叫他们比及天昏地暗我毫不出门。”
康和不过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趴着本来就不是甚么舒畅的姿式,何况背上另有那么大一个口儿,略微动一动便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