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点头道:“此事并非观主所为,甚是奇特,也不知由何而起,俄然各地风潮如云,鼓起教义,乃公众自发,我想来是对我们无益有害,并未多加存眷,直到克日仿佛越穿越玄,涌起多量信众前来朝拜,将山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又不好遣散,只得好言劝说,才自散去,但不到两天,便又聚齐一批,几次前来,祷告祈愿。”
鼎丰应诺,两兄弟叩首拜谢,曹君曜又将他俩扶起,欣喜了几句,便和鼎丰拜别,重回宝灵殿。
“这里已是后山禁地,我们可刚约好,毫不出来。”
“弟子们虽习道术傍身,普通人间俗武强手并不惊骇,只是时下已非畴前,混流恶世中,仙魔隐现,邪宗傍门之流纷繁出世,要搅弄人间安宁,我便有些担忧。师弟你还是收束徒众,撤回门人,此行我不驾飞剑不走云路,便与人间州民百姓,踏山渡水,如果悠远,也有官府州间的飞舟羽兽,或许时长,但恰好刺探清楚,掌教教员出关无期,我只能尽弟子微力,为教员分忧。”
“师兄所言甚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韩清野熄了动机,正欲拉韩清时归去,不料韩清时眼睛一转,笑道:“大哥,来都来了,再近前有甚么干系。”
鼎丰听后大为感念,不愧是身具仙根之人,如此弱龄之年,便有此思虑定计,难怪能被掌教仙尊看中,收录真传,他一把春秋,便有些汗颜。
曹君曜理清统统,便不久留,辞过鼎丰便自下山混入香客中,打作俗众向东去了。
韩清野天然奇特,也停了下来问道:“二弟,你看个甚么,如此入迷。”
他两第一次走北山路,倒是险要起伏,高低跌宕,不过都铸好了青石路阶,倒也不消攀爬,说谈笑笑间费了两个时候,两人便已经来到一处高大石碑前。
两兄弟说走便走,观里羽士们多数与两人熟谙,不视作外人,两孩子又非常懂事知礼,尚人见喜,便也由得两人玩闹,知其很有分寸,非常放心不过。
韩清时一指石碑道:“大哥,这石碑上只刻着玄重二字,那里有后山禁地等字?以小弟看,此处应是个路引,再往前去还设有后山石碑,方是正理。”
只是两兄弟毕竟年幼,垂垂习熟后,将三重观视为家土,得闲时一起玩耍惠山美景,踏泉寻石,入林戏虫,乐山悦水间不断时候仓促,竟然已在山上呆有半年,却还未见曹君曜返来。
只见石碑上刻着两个金字:玄重。
“也好,不过你我说好,畴昔全听我的,不成混闹率性。”
曹君曜心慧通灵,鼎缘师兄现在开窍脱俗,消灭凡心,修炼渐入佳境,步入真门,长生大有但愿,已将之前端赖丹药推升的修为安定,降了一境,实为气通周天小成,却比之前美满时候虚华强了很多,从其缠斗上元宫真传弟子颖逸时便可看出。他晓得鼎丰应是得鼎缘师兄看中,成心举为下一任观主,打理外门事物,得掌教教员默许,传其几道真诀,虽不比《玄重真解》,但强过浅显的炼气法不知多少,天然比观中数百徒众高超的多,观其境地,养精炼气已有小成,虽是老态不改,精气神却大异畴前,落他眼中,亦是可造之辈。
鼎丰并非愚人,心机实在机灵,只是事分主次缓急,这俩兄弟事关掌教仙尊,天然放在首位,至于官方兴教一事,他自发乃是俗事,不敢破钞得授真传的神仙心力,是以不急于禀报。
鼎丰见曹君曜神情不对,方才认识此事为重,赶快应道:“师兄放心,我已布派很多弟子下山巡查,探其本源,看是否借火肇事,背后有无暗主。”
“大哥,我们这半年把惠山玩遍,但你看后山那座高塔耸峙,却一向未去,我们何不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