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罢,屈指弹出两道紫玄元光,分射至俩人身内,又道:“你们身患天赋恶疾,药石无救,早在初生时便该魂归转世,但逢李尘脱手,以道家至法,天赋玄异,逆转你两命格,持续至今,划一得了仙缘,我这两道紫玄之气,虽不成能治愈你们恶疾,却可与那两道天赋之气相融相增,补愈后天缺漏,奠定你们修行根底。”
韩清野也自惊骇的紧,只是他到底比弟弟心智沉稳,他纵是再如何怕惧,在弟弟面前也毫不能慌神。
两兄弟福诚意间,双手合十,执至诚之礼大拜紫凝。
“大、大哥,我们这是在哪?”
一片片天宫玉阙,排云垂列,紫云青罗,云鹤羽兽,龙虎狮豹,麒麟凤凰,玄龟朱雀,各种仙景神异,瑞兽祥禽,如过云烟不竭划过心间,本身如那银河上一叶轻舟,随幻流而去,不知何终。
来至此中最大一座玉殿之前,一只碧云雀和一只玄灵鸟飞来,落在白衣少女面前轻鸣欢叫。
韩清时吓得面无赤色,紧紧抱住韩清野,如抓悬命草系,魂惊神跳。
“小弟你先别惊骇,如果我所想不差了话,我们恐怕震惊了后山的仙法,掉落到了不晓得那边天下中,但你看我们现在行动云空,未感坠力,说不定另有朝气,你看前面那根白玉天柱,好似雕镂着甚么,我们试着往前走看看。”
白衣少女见此,不由展颜一笑,她本也欢畅性子,怎会按捺,何况又是两个小孩。
但她却不知两少年那里吃得住,痴色满目,呆口无言。
“本来是两个毛躁小孩,后山禁地,除非是玄重派门人弟子,或是三重观内持玉符敕令的执事弟子,才可去往,你们两人连观里羽士道童都算不得,如果误闯,震惊制止,依你们操行,如果良善之辈,当颠送山下一处险谷,吃刻苦头便就罢了。如果刁滑暴徒,必有大惩,剥离神魂肉身,打入两处天国,受尽炼狱之苦,如有改过之心,或可摆脱,不然大奸大恶,特别不孝不敬之暴徒,便要受尽亿万劫罚,无间之狱,求出无期。所幸你们两个小孩,也无恶业,应被这玄重塔禁法送入山下险谷才是,怎会反而落进塔内六合,来至此处?”
紫凝点了点头,虚手一抬,将俩兄弟扶起,道:“你们二人本应落入山下栩谷险地吃一番苦头,平增历练,但机遇偶合,得玄重塔灵辉接引至此北天拜我,想是有缘,将来或许不准,已有窜改,干脆你们迟早要拜在他门下,并非外人,也可提早成全。”
两兄弟睁眼望开,大惊失容!他们脚下空悬,周身云霞缓卷,白光缠身,远处只见宽广天柱,白玉作就,撑天登时,极目难收凹凸。
两兄弟脸皮赤红,均均低下了头去,看的白衣少女又是一乐,甚觉风趣,便自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如何跑出去的?”
白衣少女抚了抚两鸟羽毛,带着两兄弟进了大殿。
韩清野两兄弟这一下大饱眼福,长叹一声,又感云路悠远,凭他们这般还不知多久能走到,便不由难过起来,大是悔怨冒险踏入后山禁地。
韩清时亦是如此,心生幻景无数,两兄弟好似沉入迷海,难记时长时短,只听一声玉磬,便自榨光而起。
这白衣少女,恰是白惜灵,也是好久未见紫凝,一步踏上前去,坐在紫凝身边揽住她的玉臂,笑了起来。
紫凝神情舒缓,指着韩清野两兄弟道:“你如何把他俩带来了,这是李尘将来的两个门徒,此次闯山应吃点苦头,你倒好把他们带来了。”
紫凝知她要来,已在殿内玉床虚坐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