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便闻屏风后传来莺啼般嗓音:“公子好眼力。”

听闻此言,云谣展颜一笑,“能为诸位高雅之士弹唱一曲,也是云谣的幸运。”说罢,一双妙目从我四人身上顺次扫过,却似不经意地在秦朗身上打了个旋,轻笑道:“白三爷萧不离身,想必不但武功超群且善于乐律,可愿赏光与云谣合奏一曲?”

我略感心安,却见云谣眼角闪过一抹明显白白的绝望之色,但也不复勉强,遂抱了琵琶坐下,弹唱了一曲《风儿吟》。

与其说是当红歌姬的香闺,倒更像世家公子的书房,涓滴不落俗气。

“诸位高朋莫要焦急上火,九娘我给诸位筹办了趁手的家伙。这短些的竹竿呢只要十两银子,长的么便稍贵些。有竹竿在手,还怕见不到美人?”

不过刹时,秦朗已起家挡在了我们前面,冷声喝道:“来者何人?”

我不由向秦朗投去一个赞叹的眼神,猎奇地凑畴昔看锦囊中的谜题。

女人我曾夜探花魁青璃的内室,只觉与现在这位云谣女人一比,在文明涵养上明显不是一个层次。

“常日里花百两银子还难见云谣女人真颜,本日这机遇实属可贵!”

我本来对此君的热情还很有几分感激,待听他表达完这个“夸姣愿景”,遂悄悄白了他一眼。

她不过一袭湖蓝色轻纱罗裙,及腰的青丝挽个简朴的流苏髻,斜斜插一支玉簪。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净水,傲视之际,自有一番秀雅绝伦的轻灵气质。但那冷傲灵动中又透露着勾魂摄魄之美,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睛。

此语一出,台下世人一片群情纷繁。

不等我反应过来,身畔玄衣颀长身影骤起,足尖在雕栏上一点,身形已如云中燕般在空中划过,紧接着在房梁上使一招“金钟倒挂”,身形如弓向后探去,锦囊已紧紧抓在手中。

我本觉得,这位端足了架式的女艺人起码要出来露个真颜,不想一曲毕,下台的倒是妙音阁的妈咪。

我暗叹:瘦子这智商,还真不是盖的。

一曲毕,喝采如潮。

瘦子便呵呵笑道:“大哥谈笑了,我虽已有妻室,骨子里倒是个专情之人。”说着,亦起了打趣的心机,一碰身边正襟端坐的秦朗,“三弟也老迈不小了,不该迟误了毕生大事。这云谣女人,你还合意否?”

我正走神想着苦衷,冷不防云谣天籁似的歌声被重重的踹门声打断,三个浑身酒气的粗鄙男人叫唤着闯了出去。

方才在戏台之上隔了一层纱帘,只能模糊绰绰望其婀娜身姿,现在,这位广陵名妓度量琵琶真逼真切地呈现我们面前,确令在场之人皆面前一亮。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见场面即将混乱,老鸨九娘手帕一挥,便见小仆抱着一捆长竹竿爬上了戏台。

我瞥一眼邻座正挥动着银票大喊“给我来根最长的”的自来熟君,心中暗叹这老鸨实在会做买卖。

“哪位能将云谣女人亲手缝制的八宝锦囊摘下,猜出此中的谜题,便算中了头彩,这嘉奖便是……”她用心顿了顿卖个关子,“我家云谣女人本日内室中的座上之宾。”

“话虽如此,这锦囊吊在三丈高的房梁上,你我又没生翅膀,如何飞得上去?”

转轴拨弦三两声,轻拢慢拈抹复挑,奏出一曲降落苦楚的调子。

一时候,世人抬头对那锦囊指指导点,却皆无可何如,倒有人灵机一动,脱下鞋子向锦囊高高抛去,可未扔到锦囊却砸了别人的头,引来一片呼喊漫骂之声。

瘦子笑道:“听闻这女人一副好嗓子,不听确是遗憾。”说罢,云淡风轻地向秦朗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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