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奉养在门口的邓公公回声而去,我心念意转,觉得瘦子这是决计支开了太子妃的眼线,遂抓住机遇抬高了嗓音:“殿下,我前日在倭国使节的船上……”

又见我一起焦急,衣摆都溅了泥,又热情取来套衣裙与我换上。

“我还记得,第一次与你相见,便被诚恳不客气地拍了一板砖,几乎让我提早去见了朱家列祖列宗。”

我便被他一起引着,来到了东宫镜湖湖心的暖阁。

熟料瘦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低头昂首的刹时,又换上了一副柔情似水的神情,拉了我的衣袖,一副无穷宠溺的语气哄道:“你看你,说恼便恼了。如此良辰美景何如天,我特地邀你来赏景喝酒,何必总说些煞风景的话?”

听我言简意赅地讲完了事件过程,瘦子脸上却并未闪现出任何惊奇的神情,反而定定地凝睇了我,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心月,你实不该返来。”

我是不该返来,特别不该又去了秦淮河边,去了簪花馆,看到了戳心戳肺的那一幕,也真逼真切地熟谙了面前之人……

他非常天然的行动,我却下认识地侧头一避。心中愈发奇特:我与瘦子,何时靠近至此了?

瘦子脸上浮起迷离的笑容,“因有句诗说得好: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他听闻此言不再说甚么,只是冷静回身,“我带你去。”

他一起沉默无言,将我带至东宫,在一间偏殿安设下来。少时芙蕖为我捧来热茶聊了几句,言太子殿下正在思齐殿与大臣议事,让我稍等半晌。

秦朗,究竟求了瘦子甚么?

我只晓得,再与他这般胶葛下去,我的一颗心,都要痛得千疮百孔。

“放开我!!”

我心中蓦地一颤:该来的,毕竟是来了。

瘦子意味深长地盯了我半晌,“心月,你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何必故作胡涂。”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我说着,举步想要从他身边超出,却又猝不及防地被拉住了手腕。

我眨了眨眼,参不透他这番打哑谜似的话,究竟是何意义。

直至我迷含混糊几近要睡着,才见魏公公前来通禀,说太子殿下要见我。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将一腔酸楚强迫性遣返,故作个讨厌神采:“现在我与大人道分歧不相为谋,小女子这闺名,实在不是你随便能叫的,大人请自重。”

我这冷飕飕的话飚出,却换来他垂眸一声叹:“月儿,你不该返来。”

“小女子痴顽,不知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他这较着得不能再较着的含混态度,令我不由咽了口口水:风月,我与你谈甚么风月?

这说话的环境,倒是令我始料未及,不知本日这瘦子葫芦里卖得甚么药。然现在在他东宫的地盘上不好冒昧,也只能在他劈面坐下,接过酒壶为他把盏。

“真的?”他亦缓缓起家,与我正面相对,眼眸中凌厉毕现,“女人可知,欺君是个甚么罪恶?身为天家侍卫,觊觎主子的意中人,又会是个甚么了局?”

我额角跳了跳,“……为何?”

监国的瘦子公然日理万机,我这稍等半晌,便比及了月色昏黄。

窗外北风卷过粉黛高墙,阵阵击打着窗棂,收回哭泣之声,如泣如诉。

看瘦子举着的筷子顿在了空中,我正想张口化解难堪,却听他笑道:“我这几日吃得素了些,倒忘了你是无辣不欢的性子。小邓子,让膳房做几道酸辣开胃的菜来。”

瘦子意味深长地一笑,却避实就虚,“当时,我一时心软便应下了,现在想来,此事倒颇多蹊跷。”他俄然靠近我,满面寻味地问道:“我身边这侍卫,对你倒上心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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