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痴顽,不知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真是自作多情……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将一腔酸楚强迫性遣返,故作个讨厌神采:“现在我与大人道分歧不相为谋,小女子这闺名,实在不是你随便能叫的,大人请自重。”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我蓦地昂首,却见他欲言又止,侧目盯我的模样,明显是想看我对此有何反应,只得故作平静地拎了酒壶斟酒,笑道:“这倒奇了,不知奎木狼大人能求殿下何事,竟与我有关?”

我顿时语塞:如何瘦子也是这句没知己的话?!

听我言简意赅地讲完了事件过程,瘦子脸上却并未闪现出任何惊奇的神情,反而定定地凝睇了我,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心月,你实不该返来。”

“放开我!!”

我揉着被他捏痛的胳膊,脑海中却尽是昨夜,他与那女子相拥相吻的万般柔情。

继而窝火:这群没知己的家伙!

却不料,被瘦子伸手按住了肩膀。

看瘦子举着的筷子顿在了空中,我正想张口化解难堪,却听他笑道:“我这几日吃得素了些,倒忘了你是无辣不欢的性子。小邓子,让膳房做几道酸辣开胃的菜来。”

瘦子意味深长地盯了我半晌,“心月,你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何必故作胡涂。”

刚巧见门帘一掀,邓公公引着两名侍女出去,将一碗麻婆豆腐、一碟伉俪肺片、一碟辣醩鹅掌和一份桂花酿圆子摆上了桌。

我立时僵住。

我不知他俄然提起囚禁之事是何意,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啊,提及来,还未当真谢过殿下的拯救之恩。”遂举起瓷盏,与他对饮一杯。

我是不该返来,特别不该又去了秦淮河边,去了簪花馆,看到了戳心戳肺的那一幕,也真逼真切地熟谙了面前之人……

“我醉了……好,就当我本日是醉了,蛮不讲理地想听女人几句至心话。”瘦子的声音,透着几分恶棍,几分果断,“心月,你一而再地对我的情意视而不见,是否因为,你内心已有了别人?”

我说着,举步想要从他身边超出,却又猝不及防地被拉住了手腕。

直至我迷含混糊几近要睡着,才见魏公公前来通禀,说太子殿下要见我。

我便被他一起引着,来到了东宫镜湖湖心的暖阁。

瘦子便眯了眼笑道,“实在,我也并非如此大量之人。生于帝王之家,从小到大,遇袭没有百次也有八十,只是,那些胆敢对我脱手之人,不是牢中无日月,便是坟上草青青了。”他似笑非笑地望我一眼,“唯独你,现在还能与我湖心对饮,女人可知为何?”

我这冷飕飕的话飚出,却换来他垂眸一声叹:“月儿,你不该返来。”

“你为何返来?”

这说话的环境,倒是令我始料未及,不知本日这瘦子葫芦里卖得甚么药。然现在在他东宫的地盘上不好冒昧,也只能在他劈面坐下,接过酒壶为他把盏。

熟料瘦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低头昂首的刹时,又换上了一副柔情似水的神情,拉了我的衣袖,一副无穷宠溺的语气哄道:“你看你,说恼便恼了。如此良辰美景何如天,我特地邀你来赏景喝酒,何必总说些煞风景的话?”

又见我一起焦急,衣摆都溅了泥,又热情取来套衣裙与我换上。

“我还记得,第一次与你相见,便被诚恳不客气地拍了一板砖,几乎让我提早去见了朱家列祖列宗。”

唐薇薇的爱情圣经里说,爱情是跟橡皮筋,是两人各执一端的纠葛。我觉得先罢休的是我,终究却发明,本来本身才是被弹痛的阿谁。

“呃……”普通如许的开首,不是要剖明,便是要分离,我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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