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宏捂住她的嘴,语气很缓但又很重的道:“我若不死,你也不准死,我要和你相伴到老。”
凌霄扑哧笑了,“你现在也不太都雅。”
凌霄抓开他捂着她的手,心中似千波起伏,道:“老了我会变得很丢脸。”
“不消。”
镇国公又叹了口气,冷声道:“老夫没有指责你的意义,只是你还不晓得,宏儿丢了平州,丧失六万兵马,皇上大怒。太后为保宁王把任务全推在宏儿身上,此次我们虽夺回了平州城,可回京后皇上定会降罪宏儿,只但愿皇上看在皇后和老夫的面子上能从轻惩罚他,不会对他的将来有太大影响。”
大雪刚过,草原上的野花都已残落,而九叔买下的那宅子也已只余断壁残垣。
“是,是,是!到时我成了老头子,必定比你丑。”
“有个曾被吐浑王子玷辱过的夫人,你想让南宫世家颜面扫地,让他一辈子都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永久被人指指导点!”镇国公放缓语气道,“他现在对你只是一时的怜悯和怜悯,时候长了如何会不介怀。不要再和宏儿胶葛不清,分开他改名换姓,等统统人都淡忘了这件事,再寻户好人家也何尝不成。回到都城后,老夫会和顾丞相说清楚,我信赖他也能了解我们南宫家不能再留你的苦处。”
镇国公眼中神采庞大,很久,悄悄一叹,道:“你的出身、家世、学问与宏儿本来最为班配,进门后也算得体殷勤,并无甚么大错。宏儿生性恶劣,你也受了很多委曲。此次他带你一同出征本是他的错,你能安然活着也是万幸。只是现在全部平州城都在群情和你有关的风言风语,在敌营难保明净也是无可何如的,可你为活命竟魅惑吐浑的王子,专宠于他的帐中……”
羽宏将披垂的长发一甩,自命风/流的活力瞪她。
听常安声音冷冷的,也没用谦称,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随常安去了。
天大地大,那里才有她容身之处?
镇国公神情凝重的看向她,“身上的伤已经无碍了?”
没走几步,常安迎了上来,“少夫人,我送你归去。”
“谁丑得吓人,你才丑!”
凌霄沉默地听着,只觉心揪的痛,总算听明白了,镇国公是在说她现在不清不白的已配不上羽宏了,更不能让她留在国公府中,是要她做好另找前程的筹算。
她没再去听镇国公说些甚么,看向不远处已毁的宅子,恍忽又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