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琮挑眉道,“郡主从那边知悉?”薛淇轻笑道,“在此地待久了,有些事自但是然会晓得。我只是听闻,早前此人剿灭匪患,明里是用新城、会宁二卫,暗中却使的是蒙前人偷袭,借火线战事之乱,劫夺强盗财物,这般手腕也与匪患相差无几。他从中发了多少财,又强大了几分权势,犹未可知。蒙前人夙来勇猛善战,能为他所用,便是不得不防。”
三人见过礼,方入花厅叙话。一时彩鸳亲身捧了今岁新茶出来,只听周元笙问道,“母亲如何俄然上北平来了,但是有甚么要紧事须措置?”
薛淇双手扶住她,笑道,“不必闹这些虚文了。”说着却向李锡琮施了一礼道,“见过王爷千岁。”李锡琮亦欠身行礼道,“郡主万福。”
薛淇悄悄点头道,“宦海浮沉,年青人多几番历练,原也不是好事。”复转口道,“王爷好似并不体贴,皇上轻信明真一事?”
顿了半晌,复又问道,“克日有没有京里过来的人,前来拜见王爷?”李锡琮方才摆首,便听她又问道,“也没有京里来的手札?”
他伸脱手,探向她藏在袖里的柔荑,一抓之下,被她轻巧地摆脱开来。他不甘心肠再度袭上,将那纤细的手掌紧紧握在掌心,手指一根根缠绕上去,变作了十指相扣的密切无间。
周元笙听过笑道,“这如何使得,我没去看望母亲,倒叫母亲来看望我,说出去还是女儿粗心粗心之过。”笑罢,又问道,“将军可有一同前来?”
她蓦地想开初度在城楼上见到李锡琮,当时他自塞外返来,风尘仆仆,浑身桀骜,凌厉的站在世人之前,便像是一只苍劲的孤鹰,或许孤鹰和那鸿雁才是更加相称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