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茱记 > 第十七回 鬼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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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问你,你们如许胆小妄为,就不怕激起民愤么。”

“都写下。”

三年前,江东出了一件大事,同时轰动了朝廷和武林,江湖上吵嘴两道无不耳闻。原是太湖边上有一座水寨,占有了一座三面环水的青山头,养了一窝子水匪水贼,取名净水寨。他们长年打劫过路船只,下山打家劫舍,不但劫财更是杀人,祸害的周遭十里民不聊生,几年下来沉到湖底的骸骨养的那一带鱼肥草绿,官府几番派兵缉捕,都无功而返,只能听任自流。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袖去,深藏身与名。

离开魔爪的妇孺死里逃生,头也不回地跑出这魔窟。此事传到官府耳中,再度派兵前来,进入一团暮气的净水寨,鲜明发明山壁上题了一首诗,竟然是以剑凿刻,那诗篇恰是古唐诗仙太白翁的《侠客行》。

窦知县瞅他一眼,酒劲儿未过,点头晃脑地指导他:“眼皮子恁地浅,没有上头指路,趁着朝廷采选这一阵东风使力,这类买命钱本县哪儿敢收,就是收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所谓饮水思源,得叫上头那一名瞧见我们的诚恳,面前都是小利,今后再有功德儿,才不忘了捎上我们。”

“老爷,他走了吗?”秦师爷颤声问道。

秦师爷脸上惊惧交集,生硬地看着架在县太爷脖子上的利剑,另有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的人影。只见那人裹着一身乌云衣,戴着一顶黑纱竹斗笠,云里雾里看不清真容,唯有一剑寒光,一身杀气。

“好,我写、我写。”窦知县畏畏缩缩地握住了笔。

拂晓时分,睡在堆栈床上的孺子揉揉眼睛,从梦中醒来,睁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窗子底下拭剑的人。

“闭嘴。”鬼太白低斥一声,一手持剑,一手抓了桌上的账册,翻到一页空缺,放到窦知县面前,又将笔塞到他手里,冷声道:“要想活命,我问你甚么,你就写甚么。”

“没有,这个真没有。”窦知县恐怕他不信,急着解释:“宋知府行事一贯谨慎,如何会留下这类把柄,就连我每回送他贡献,都要换成不带官印的真金白银,通过暗桩,不经明面儿的。”

言语无情,架在脖子上的剑刃一沉,刹时划破了肉皮,有血流出来。

“喊甚么喊,”窦知县呲牙咧嘴,低声训示他:“不准喊人,更不准把明天早晨的事儿张扬出去,说出去,你我都得死。”

秦师爷有点儿肉疼,不由劝说:“这......是不是多了些。”

“鬼、鬼太白。”窦知县恍过神来,两腿发软,抖如糠筛。

但是这净水寨放肆到最后,却在一夜之间遭到了没顶之灾,全寨四百多条性命,除了被掳返来糟蹋的妇人和洗衣烧饭的老弱以外,无一活口,全数被一剑毙命。

太史擎低头看了一眼白叟,抿着嘴唇弯下腰去。

“是谁教唆你假借朝廷选秀之名,滥用权柄抓人?”

明天早上,句容县城里有个处所热烈极了,便是位于城西头的苦牢,陆连续续放了几十小我出去,过路的一探听,才晓得这些不是甚么犯人,而是因为家里女儿被抓出来的,不免一阵唏嘘,围观的垂垂多了起来。

孺子暴露个笑容,伸手扶他:“是吴娘子托我们来的,老爹,您先跟我们归去吧。”

“另有一件事——明日一早,就将牢中的无辜百姓全都放了。”

“学着点儿,有你的好处。”

......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听到来人报上名号,这一对儿贪恐怕死的狗官,竟然连抵挡的心机都兴不起来。

“吾是半夜追命人,只杀人间作歹鬼。”幽幽一句,道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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