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茱记 > 第十七回 鬼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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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他走了吗?”秦师爷颤声问道。

“是是。”不消得一刻,就写了两页罪行。

“没有,这个真没有。”窦知县恐怕他不信,急着解释:“宋知府行事一贯谨慎,如何会留下这类把柄,就连我每回送他贡献,都要换成不带官印的真金白银,通过暗桩,不经明面儿的。”

窦知县捋了捋唇上的短髭,眯着眼睛道:“拿出两千两,贡献上头。”

秦师爷脸上惊惧交集,生硬地看着架在县太爷脖子上的利剑,另有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的人影。只见那人裹着一身乌云衣,戴着一顶黑纱竹斗笠,云里雾里看不清真容,唯有一剑寒光,一身杀气。

“鬼、鬼大侠,下官都依你所言做了,你能够饶过我一命了吧。”

“唔,少主。”孺子打着哈欠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打量他一遍,噘嘴道:“您明天早晨又去办好事了吧。”

“啊甚么啊,听我的,明日一早,就将牢里的人都放了。”窦知县眼中闪过一丝狠劲儿,“账册都叫人拿去了,为今之计,只要明哲保身了。”

太史擎穿戴一身灰衣,抬高了斗笠混迹在人群当中,他不认得吴老爹,只晓得吴茱儿的爷爷伤了一条腿,便叫孺子瞥见有人瘸腿出来,就大喊大呼“吴老爹”。

窦知县竖着耳朵听了听,呼地出了一口长气,有力道:“走了,点上灯吧。”

秦师爷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摸索着点了灯,就看到窦知县神采惨白惨白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赶紧上前搀扶。

“吴老爹,您是吴老爹吗?”孺子跑在前,太史擎跟在后,一主一仆来到白叟跟前。

窦知县耳中传来一记嘲笑,瞪向师爷:“你哼甚么哼?”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听到来人报上名号,这一对儿贪恐怕死的狗官,竟然连抵挡的心机都兴不起来。

“你们是?”

这一声同时传到了两人耳朵里,窦知县和秦师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地变了脸,一阵妖风吹来,烛台忽明忽灭,黑了一瞬,窦知县张嘴就要喊人,却连声儿都没有收回来。

“狗官。”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秦师爷更不济事了,屁滚尿流地跪到了地上。

“好,我写、我写。”窦知县畏畏缩缩地握住了笔。

“另有一件事——明日一早,就将牢中的无辜百姓全都放了。”

拂晓时分,睡在堆栈床上的孺子揉揉眼睛,从梦中醒来,睁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窗子底下拭剑的人。

秦师爷一脸无辜:“我没哼啊。”

离开魔爪的妇孺死里逃生,头也不回地跑出这魔窟。此事传到官府耳中,再度派兵前来,进入一团暮气的净水寨,鲜明发明山壁上题了一首诗,竟然是以剑凿刻,那诗篇恰是古唐诗仙太白翁的《侠客行》。

厥后此事不胫而走,贩子当中有那平话人,谓这一名除恶务尽的侠士,乃是太白幽灵仗剑夜游,传来传去,江湖上就此多了一个响铛铛的名号——鬼太白。

“我最后问你,你们如许胆小妄为,就不怕激起民愤么。”

“宋孝辉与你之间可有手札凭据?”

衙门后堂,这个时候仍亮着烛火,虚掩的屋门里,窦知县和秦师爷坐在一张桌前,一个浑身酒气,笑眯眯地喝着醒酒茶;一个埋头拨着算盘,左手边一堆兑好的银票元宝,右手边一册帐本,边点边记。

随后三年间,鬼太白神出鬼没,偶然诛杀恶人,偶然惩办赃官。据阿谁别幸运保住了性命的败类所言,鬼太白常有一句道白挂在口边,自云半夜追命人,只杀人间做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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