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迟缓而呆滞,听得出较着的责备之意。
沈雁的确没亲口说过她偷银子,可她那日的做法不就是以为她偷了她的银子吗?
这帮狗主子!
屋里人赶紧齐齐哈腰。华氏见了胡嬷嬷等人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素娟道:“奶奶息怒,太太传闻这事也气得不可,方才特地着了奴婢过来请奶奶畴昔说话,问问看究竟如何回事。奶奶既然来了,这便就请上太太屋里去吧。”
她气的是沈雁查帐算起来也有两三天了,她安插了那么多人在二房,却竟然一点动静都充公到!
沈雁绷紧的肩膀不觉松下来,她就晓得母亲心底里还是信赖她的。
刘嬷嬷私吞主子银钱的事且不说它,哪家哪户身边的主子不惦记取这点便宜?摆布丢的不是她的钱,她也犯不着死磕。素娥公开里收下人贡献的这点儿这也不说它,底下人这些事又哪曾瞒得过她的眼睛?只要平日没闹出甚么过份的来,她就睁只眼闭只眼由着她们去了。
沈雁嗯了声,点点头,遂将这几日如何查帐,如何设想刘嬷嬷的事和盘说了出来。然后望着早已然目瞪口呆的华氏说道:“母亲如果想尽早处理娘舅那件事的话,眼下不如服从我一次。”
她看向面前这伴随在本身身边从未分开过一日的女儿,第一次有了几分陌生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