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司睿渐行渐远的背影,方姨娘是重重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闻声,桑鸢当即转过身去,只见亭子内里站着一名穿白衣的公子。
簪湘听后有些头皮发麻,坐在桑鸢卧房的床榻上,心疼的看着桑鸢,“我听其他苑的姐姐们说,方姨娘实在一点都不像她大要那样亲和,心眼子很多,当时南宫夫人离世,她还暗戳戳的教唆老夫人把南宫夫人膝下一双后代给过继到她的名下呢。”
桑鸢纵使万般无法,但还是不敢违背他的话,转头冲在苑里扫雪的簪湘说了句:“阿湘,如果凝乐问起我来,你照实说就行。”
前来接祁司睿的公公见到他明天带了丫环,面色有些难堪,“睿王殿下,遵循宫规朝臣觐见是不能带贴身丫环的,这。”
祁司睿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衣裳道,“就昨日那身,不换。”
许是因为下雪的原因,桑鸢走的有些喘,又不敢叫祁司睿慢些,只好喘着粗气紧紧跟着。
她好不轻易才请来祁司睿,就如许不欢而散了。
桑鸢嗯了一声,回身小跑跟上了祁司睿的法度。
可就在祁司睿踏出门槛一步时,他却俄然停了下来,嗓音温润开口:“你陪我一同进宫。”
祁司睿每年大年初二都要进宫福礼,这进宫但是件持重的事情,在衣裳上定是要留意的。
加上他这小我是真的难服侍,穿甚么样的衣裳得问过他,不然他就不穿。
这不是因为她怕他,他一点都不怕他,只是感觉贰内心不利落,就不要去惹他了。
“真有这事儿?”桑鸢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充满了猎奇,“你这是从那里听来的?快都与我说说。”
出了侯府大门,一辆偌大的马车已经等候着了。
这下可好了,正愁着话本子上没有甚么内容能够写呢!
找了个小花圃,在亭子的石凳上坐下,却见一只蓝色的胡蝶飞过,刹时便吸引了桑鸢。
不愧是宫里老寺人,不但嗓音分不出男女,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叫人听了内心不利落。
“啊?”桑鸢脸上写满了迷惑,“殿下,丫环是不能与主子一同进宫的。”
公公说着便将目光落到了他身后的桑鸢身上,桑鸢也瞥见了公公的目光。
“咋们躺下说。”
桑鸢自小就养在澜冰苑中,琴棋书画皆是祁司睿所教。
正要起家去追胡蝶,却闻声一声沉柔的男音从亭子前面传了出去,“你何人,怎会在此?”
翌日。
服侍他穿好衣裳,送着他出澜冰苑。
白衣的款式与南洲国男人的衣裳不一样,头上戴的头冠也不一样。
桑鸢向柳公公点了点头,小跑跟上了祁司睿的脚步。
终究到了澜冰苑,簪湘也已经返来了,见她就要说甚么,桑鸢赶快微摆手制止了她。
那目光里带着些许难为,又透着丝丝阴柔。
说罢,丢了个跟上的眼神给桑鸢,随即玄色大氅一甩扬尘而去。
许是怕她再像昨夜那般喘气,祁司睿的法度迈的不大且很慢。
昨日那身?
刚上马车,桑鸢就被这具有严肃的皇城给吸引了,眼睛都亮了很多。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宫里的公公,之前在镜侯府里都只是从嬷嬷们的口入耳得。
祁司睿也不惯着他,“宫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柳公公怕是,本王等会晤了天子向他禀明便是,不劳柳公公操心。”
在回澜冰苑的路上,桑鸢是一句话不敢说,她晓得她家主子正在肝火中,就不主动去添堵了,冷静的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走在漫天大雪中。
“行的,你去吧!”
“嗯嗯。”桑鸢点了点头,等祁司睿出来后,转着身子看了一圈,这偌大的皇宫第一次见确切是很大很吸惹人,但跟着出去后,就会感受有些悲惨。
桑鸢忙的将目光放在那衣裳上,还好这衣裳能穿戴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