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传谈不上,但也是拿得脱手的。”子衿嘴上说着,手上却没停。
子衿回身趴到他肩头去看,只见皮肉间有三个细细的针眼,却没有出血,一脸焦心说道:“如何办呢?我们骑马下山找郎中去吧?不管这针有毒无毒,都要先弄出来再说。”
夜未央看出她的心机,勉强一笑:“有草就行,黄的马儿也能吃。”
说话间,子衿又将第二枚银针拔了出来。
“高达,你没事儿吧?”她在顿时担忧地转头问他。
子衿急得差点哭出来,瞪了他一眼嗔倒,“都这个火候了。你另故意机开打趣。”嘴上说着心下却暗自想到:纵是再不忍心动手,也比搭上一条命要强,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拯救要紧。
很久,夜未央抬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又正了正身子,用右手自腰间抽出单刀,将左肩头衣服挑开一个口儿,斜眼细看,说道:“就是这里中了三枚银针,打进肉里去了。”
子衿长出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右手拿起单刀,左手按向他肩头针孔之旁。她手指俄然碰到男人肌肤。不由立即缩回,只羞得满脸发热,直红到耳根子中去。
夜未央一笑,依言做了。
她擦了擦眼泪,大要强自平静,实则嘴唇已经咬出一道深深地齿痕,想了想说道:“高达。我扶你起来,先看看伤口如何。”
子衿昂首迎上他的目光,顿了顿抓起他的右手按在本身的左胸口处,眼中似擒着一汪清泉般直视着夜未央,樱唇轻启,密意款款地说道:“此时现在,我心已如一颗成熟的鲜桃,随时等你来摘。”
子衿摇了点头,又正色说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君相思意。”
夜未央忍着疼,使足力量,勉强坐了起来,惨淡的目光前面却透着熠熠之光,他声音降落却铿锵有力地问道:“如果皇上同意,你可情愿嫁给我?”
子衿将肉剜开,暴露了针尾,右手拇指食指紧紧捏住,力贯双指一提,便拔了一根出来。子衿捏着那银针在阳光下一照,顿时松了口气,只见那银针亮光闪闪,并且夜未央的皮肉也没有泛黑的迹象,说道:“仿佛没毒。”
夜未央在地上躺了一会,神智渐清。觉得天鄙人雨,微微展开眼睛,只见面前一张俏脸。一对敞亮的大眼睛,此时已经哭得红红肿肿,泪水扑扑地滴在本身脸上。他“哼”了一声,左肩又痛,不由得叫了声“啊哟”。
子衿见他醒转。心中大喜,忽见本身眼泪又是两滴落在他嘴角边,忙取脱手帕,想给他擦,刚伸脱手,却被夜未央的右手抓住。他降落道:“子衿,我左肩中了银针,现在痛得短长。不晓得这针会不会是浸了毒的。”
子衿起家望了望四周,说道:“你等下。”便朝着几株大树前面跑去。
他倒是抓着子衿的手不松开。冷静半晌方才说道:“子衿,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题目,已有三次之余,如果我再问第四次,你能照实答复我吗?”
“这么不卫生,不会传染吗?”子衿非常担忧这类做法。
夜未央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非常的光芒,冲动道:“说好了,可不准忏悔。”
夜未央见她俄然脸有异状,以为她还是惊骇,问道:“你怕吗?”
马儿脚下生风,一起疾走,自是将四个大汉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但是夜未央左肩上被银针射中之处倒是越来越疼痛难忍。子衿在顿时转头瞧他,只见他双目紧闭,脸如白纸,呼吸纤细,心中非常惊骇,不知如何是好。
子衿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刹时脸如白纸般毫无赤色,迟疑一会儿终是颤颤地说道:“高达,我,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