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语气带有一丝的不悦,道:“臣妾觉得此事到底不当,如果冒然晋了昭仪的位分,且又给了她协理六宫之权。臣妾只怕旁人要多心了。再者,昭仪乃是废后薛氏的侄女。如果由她来协理六宫,臣妾内心总感觉不甚安妥。”
溶固执皇后的手欣喜道:“皇后且放宽解,非论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朕最心疼的孩子。”
纯宁妃回宫的动静在两三日内传遍了后宫,动静到了长乐宫的时候,安惠太主正在陪着太皇太后喝茶,只是不解问道:“母后,儿臣到底是不明白了,这皇太后好端端接她何为?且不说,纯宁妃昔年乃是废后薛氏亲选的太子妃,便是自她嫁入东宫今后,也是夙来和母后您走得更靠近些。”
溶思虑一二,只是笑着道:“那朕便跟着皇后的意义。明日便颁旨让慧朱紫协理六宫便是。”
皇后道:“臣妾想着如此甚好,但不知安昭媛和苏容华该如何安排?”
安惠太主不觉得意,只是道:“儿臣倒是不感觉她有甚么短长的,虽说她现在做了皇太后,但若非她的姑母乃是先帝的生母,这皇后的位子怎能轮获得她,且说她昔年被禧肃皇贵妃张氏算计,若不是母后运筹帷幄,她只怕刻下都还在西京行宫呢,只怕到时候她是该等着旁人的恩情来接她回宫了。”
皇后只是笑道:“臣妾还记得初度嫁入东宫的时候,皇上亦是如此固执臣妾的手,与臣妾说了了好久。”
洪尚仪闻了这话,也是不忍笑了起来,便是华穗也是止不住笑了几声。太皇太后笑了笑,随即沉了神采,道:“到底是安惠的性子不及庆顺沉稳些,她现在已然是皇太后了,你还提这些个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做甚么?”
宜贵太妃随即又道:“臣妾只是盼着,如果臣妾的侄女也能有子息那便好了。”
太皇太前面有忧色,只是感喟道:“自从皇后有孕过后,哀家倒是总感觉忧心忡忡的,只怕是要出甚么事。”
茯若捋了捋发髻上的珠子,只是悄悄道:“哀家瞧着苏容华倒是个有福分的,子息是会有的。”
安惠太主道:“眼下,儿臣只是盼着皇后早些诞下嫡皇子最好,如此一来,母后也能够放心了。”
皇后暖和道:“虽说如此,但现在昭仪的位分仍旧是高过其他嫔妃的,且如果要给她晋封,昭仪之上便是正一品贵妃了。如此一来,协理六宫之权如果不准了她反倒不当。”
在她回宫的第二日朝晨,纯宁妃便跟着宜贵太妃并苏容华来寿安宫给茯若问安了。安尚仪自是叮咛宫女们端茶,奉上茶果。待得茯若梳洗结束出来后,三人只起家给茯若问安。
安惠太主只是辩白道:“儿臣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且说便是她现在做了皇太后。但垂帘听政的人乃是母后,且她被母后下旨打发到寿安宫去了,又能有甚么作为。”
溶仿佛略有所动,只是暖和道:“现在尚好,但如果待得皇后的月份大了的时候,朕不忍皇后劳累,以是想着还不如让薛昭仪先行帮着分担着。以免到时候皇后孕中还在思虑后宫的琐事。”
安惠太主仍旧不在乎道:“怎的母后现在更加的谨慎了,且不说当明天子非她所出,便是她宋氏一族,在朝中的权势也不过尔尔罢了。儿臣何必怕她呢?”
太皇太后含笑雍容:“安惠到底是个嫡出公主的身份,从小便无忧无虑的,怎会明白我们这些后宫妇人的心机算计。那皇太后虽说面上瞧着温厚敦和,但她的城府手腕都短长的紧。她现在接纯宁妃回宫,自有她的筹算。”
洪尚仪闻之便惊骇道:“但是现在皇后已然有孕了,想必是算卦的人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