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凄婉一笑:“是啊,臣妾也仿佛从未真正猜透过皇上的心机,即便皇上待臣妾很好,但臣妾仍旧不满皇上的内心另有旁人。”
因着皇后傅氏的身孕算是溶即位的第一个孩子,且又是中宫皇后所出,是以溶与太皇太后都非常看重皇后这一胎,饮食与补药都是由着凤仪宫的人细心摒挡,便是洪尚仪也经常去凤仪宫帮着董尚仪办理一二。至于太病院更是每日都派了太医去凤仪宫服侍。
杨太医只是跪下给皇后叩首道:“还望皇后宽解,且非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皇上即位后第一个孩子,且又是中宫嫡出的。皇上必定会万分疼惜这个孩子的。”
董尚仪给皇后捶腿道:“皇后娘娘多虑了,皇上夙来疼惜皇后娘娘,即便这胎是个公主,难不成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情义还能就此减了?”
动静传到颐宁宫的时候,宜贵太妃和纯宁妃正在对弈,纯宁妃感喟道:“皇后到底也是不幸。只是眼下凤仪宫的又空了出来。只怕后宫又有纷争了。”
溶思考了半晌,道:“朕回乾元宫了,和皇后说了好久的话,朕感觉疲累的紧。”
一转眼便是延和五年的初春了,但皇后一向病体沉重,且因着皇后诞下了死胎,这个宫里都郁郁的。到了仲春末,皇后许是因为表情一向郁郁,病体更加沉珂。
茯若道:“哀家听太医们说,皇后仿佛有难产之像,到底是皇后她常日忧思太多的原因。”
杨太医道了句:“那么太皇太后那边,可要奉告一二。”
董尚仪只是心疼道:“皇后娘娘,到底也要在乎本身的身子啊,孩子今后还会再有的。”
溶沉吟半晌,只是道:“好生顾问着皇后,至于长乐宫那边儿,也要细心些,太皇太后的年级大了,说的时候要谨慎些。”
溶不答话,只是施然起家,行了几步,沉声道:“皇后勿要在多思虑了。这对你的身子有百害而无一利。”
溶的笑容沉了下去,只是道:“皇后这些年一向与薛昭仪不睦,原是为了这个。”
茜薇沉吟道:“臣妾到底是沉不住气,让皇太后见笑了。”
皇后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董尚仪等宫女已在她身边守了一夜。现在见她醒了,只是上来服侍。皇后的身子仿佛是虚的紧了,她只是淡淡道:“本宫让皇上绝望了。”
皇后蹙眉道:“这件事毫不准让凤仪宫以外的人晓得。”
杨太医道:“皇后现在还年青,便是这胎是个公主,今后必然还会再度诞下皇子的,且皇后毕竟是六宫之首,皇后的孩子非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嫡出。”
皇后秀美蹙起,只是道:“虽说现在皇上每天都来看望本宫,但现在皇上在后宫嫔妃过夜的次数也是更加多了,先前只是慧贵嫔还稍稍得宠些,现在的苏婕妤与薛昭仪都在经常陪着皇上,本宫只不过是担忧她们中有人怀了身孕,那便不好了。”
茜薇沉郁道:“臣妾也不是在乎协理六宫的权益,只是慧贵嫔自进宫今后便与臣妾反面。虽说臣妾的位分在她之上,但她经常在臣妾面前冷嘲热讽的,臣妾只是烦心也不过是为了这件小事罢了。”
那太医姓杨,乃是太病院中一等一的妙手,听了皇后的话,神采只是一肃。随即道:“皇后娘娘这一胎从脉象来看,仿佛是位公主。”
到了凤仪宫外,宫女寺人只是跪了一地。只闻声里头皇后的惨呼阵阵传来,溶只感觉非常难受,大步走了出来。却见茯若已然到了,给茯若问安后,便仓猝道:“母后,现下皇后她如何样了?”
黄佑陪着笑道:“也许是皇上和皇后过分于悲伤了。过些时候就会好了。”
皇后无法点头道:“话虽如此,可如果其他的嫔妃抢在本宫之宿世下了皇子,那本宫的颜面往那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