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六宫里向永和宫送礼的人络绎不断,上至两宫太后,下至莫等的选侍,无一不亲身来贺并奉上厚礼。便是与茯若树敌颇深的玉贵嫔,敬贵妃二人,也托了身边近身侍婢送了贺礼来永和宫。
茯若闻言却也责怪道:“更加对劲了,清儿且罢,怎的王尚仪与秀莲也学得这般饶舌了。”
世人且在迷惑缘何一贯反面的敬贵妃,玉贵嫔二人,会在本日同气同声了起来。茯若宁和浅笑,一言不发,内心想着敬贵妃与玉贵嫔多数是为先前庆顺帝姬惩罚她们身边的宫女而借机抨击。然转念一想,二人所言却的确有几分事理。
到了皇后宫中,只见众位嫔妃都已到了,皇后端坐于凤座之上,敬贵妃居于其下,敬贵妃旁空了一个位子,那位子便是茯若的,茯若现在已是昭仪,再宫里头的位分只比皇后,敬贵妃二人低,却在其他嫔妃之上。因此,茯若一进了椒房殿,殿内嫔妃除了敬贵妃,都起家对茯若施礼,齐声道:“昭仪娘娘万福金安。”
茯若转念一想,到底也是因为她们忠心,才会如此,一时候倒也不言语了。茯若的云锦宫装上绣着三尾青鸾。大夏朝后宫品级森严,九尾凤凰乃是皇后太后的朝服上才许用,至于皇贵妃也只许用七尾之数,至于贵妃也仅是五尾的青鸾,而从一品的昭仪便是三尾之数。昭仪之下的嫔妃,便只能用牡丹海棠等绣样。
皇后目睹敬贵妃的气势被打压,方才平声正色道:“本宫本日召众位姐妹前来,乃是为了一件毒手之事,西北羌族新首级阿鲁多因原配亡故。亲率人马前去我朝求亲,愿求得一名皇族女子为妻,与大夏结为秦晋之好。皇上为此事非常忧?,连续数日都与大臣商讨,昨日又托了本宫好生与后宫诸位嫔妃参议此事。”
皇后穿戴大袖的紫金百凤号衣端然安坐与询的身边,面上的笑意浓淡得宜,更加衬得她仙颜端然之色,华贵如一株盛放的朱红牡丹。皇后端庄道:“昭仪宋氏承兆内闱,望此后修德矜持,敦睦宫闱,勤谨奉上,连绵后嗣。”
皇后点头奖饰:“昭仪所言失实,只是皇上与本宫忧心是,乃是究竟将何人嫁与阿鲁多首级为妻,皇族中的适龄女籽实在未几。”
秀莲笑道:“娘娘莫怪,本日乃是娘娘的好日子,是以奴婢们才会一时失色。还望娘娘包涵。”
茯若问道:“未知严尚仪所来此处有何事?”
询的面庞里尽是笑意,道:“众位爱妃要服膺皇后所言。”
王尚仪也含笑道:“娘娘福泽深厚,莫说是从一品的昭仪,今后便是正一品的贵妃也做得,当时候只怕要清儿更加忙活了。”
严尚仪谦恭一笑,道:“皇后调集宫中嫔妃,前去凤仪宫共商事件。”
此言一出,殿中嫔妃不住悄悄称快,敬贵妃闻言大怒,怒喝道:“臣妾所言失实,为何皇后要惩罚臣妾。”
云翳淡淡一笑:“现在宋昭仪有了身孕,只怕敬贵妃有的忧?呢。”
皇后略略点头,沉吟道:“是在本宫手上,宋昭仪的肚子也更加大了。”
中秋那日向来便是谷旦,茯若与新近入宫的三人一同册封,早在晨起时分,感古堂便是一片繁忙,王尚仪办理着内表里外的统统事件,秀莲与清儿教唆着宫女寺人捧着册封典礼所需的吉服仪仗来往穿越。感古堂外早已备好了轿辇。只等着茯若从堂外出来。
敬贵妃接话道:“玉贵嫔言之有理,庆顺帝姬乃是先帝的女儿,如果将她与羌族首级阿鲁多和亲,羌人必然会感受我朝对此事的正视与诚意,今后定会更加臣服我朝的。”
皇后望着茯若的肚子,对着询笑道:“宋昭仪的肚子本宫瞧着更加大些了,却不知是个皇子还是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