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世人都非常附和,就连一向一言不发的敬贵妃也出身道:“按着玉贵嫔所言确切如此,庆顺帝姬的年龄也有十六了,恰好合适。”
皇后缓缓道:“且留着宋昭仪吧,前次敬贵妃打了她的耳光,以她的心性,只怕是将敬贵妃恨苦了,只怕每日只深思着如何抨击呢。”
敬贵妃掩嘴轻笑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极是,无子无宠的人尚且可忝居凤位,宋昭仪现在怀了龙胎,戋戋从一品的昭仪天然是做得的。”
询的面庞里尽是笑意,道:“众位爱妃要服膺皇后所言。”
茯若闻言却也责怪道:“更加对劲了,清儿且罢,怎的王尚仪与秀莲也学得这般饶舌了。”
因着事出告急,询便仓促带了一干后妃回宫,回了宫后,便敏捷召来大臣,与乾元宫的宣室殿与众臣商讨此事。
到了皇后宫中,只见众位嫔妃都已到了,皇后端坐于凤座之上,敬贵妃居于其下,敬贵妃旁空了一个位子,那位子便是茯若的,茯若现在已是昭仪,再宫里头的位分只比皇后,敬贵妃二人低,却在其他嫔妃之上。因此,茯若一进了椒房殿,殿内嫔妃除了敬贵妃,都起家对茯若施礼,齐声道:“昭仪娘娘万福金安。”
茯若闻言,低头三拜,恭谨答允:“臣妾服膺。”
秀莲在一旁也笑着打趣道:“是啊,现在娘娘得宠,又有了身孕,来日如果诞下了皇子,还怕做不得贵妃么?”
茯若问道:“未知严尚仪所来此处有何事?”
玉贵嫔朗声道:“庆顺帝姬的生母不过乃是先帝身边的一名婕妤,她虽自幼乃是昭惠太后扶养,可到底不比得嫡出的公主,即便今后指婚下嫁,也不过在朝中遴选王谢世家便是,天然比不得和亲这般面子高贵,且说帝姬嫁畴昔,便是一族部落之母,臣妾觉得庆顺帝姬委实也算不得委曲。”
皇后渐渐抿了一盅茶,方对道:“宋昭仪出身高贵,又知书达理,这位子她也担得。”
茯若心下一沉,皇后亲身遣了严尚仪来请,所商讨之事必然是万分紧急的。便只带了清儿,秀儿跟着严尚仪去了。
云翳道:“可不是么,奴婢想着她多数也要生个皇子了,只是娘娘我们还需求让司膳房的人脱手么,就像前次顺安朱紫那样。”
皇后点头奖饰:“昭仪所言失实,只是皇上与本宫忧心是,乃是究竟将何人嫁与阿鲁多首级为妻,皇族中的适龄女籽实在未几。”
沉寂午后,茯若昼寝起了过后,一时候闲来无事,目睹宫外秋景如画,一时候倒也非常心醉。便倚在朱红窗台上单独眺望着宫殿外那凄红如血的枫叶。
皇后昂首看了她一眼,眼中尽是森冷可怖之意,与常日的谦恭温婉分歧,只盯得云翳背上直冒盗汗。很久皇后才道:“此次不必了,临时留着她罢,只是阿谁顺安朱紫真是可惜了,她死了结不能嫁祸给敬贵妃,只是让阿谁张氏进了冷宫,白费本宫一番工夫。”
云溪忙道:“有庆顺帝姬做例子,再过个几年,谁晓得会不会再有一些蛮族边夷前来求亲呢?到时候,归正皇后娘娘乃是六宫之主,是宫内统统皇子帝姬的嫡母,即便敬贵妃乃是生母,但也打不过“母后”二字。今后静慧帝姬的婚事还不是都在娘娘手上。”
玉贵嫔淡淡道:“静慧帝姬不过也只要三岁,惠順帝姬尚且不满周岁,如此算来,宫内适龄的女子也只要先帝所生的庆顺帝姬了。”
皇后目睹敬贵妃的气势被打压,方才平声正色道:“本宫本日召众位姐妹前来,乃是为了一件毒手之事,西北羌族新首级阿鲁多因原配亡故。亲率人马前去我朝求亲,愿求得一名皇族女子为妻,与大夏结为秦晋之好。皇上为此事非常忧?,连续数日都与大臣商讨,昨日又托了本宫好生与后宫诸位嫔妃参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