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惠太后目睹仁惠太后倏但是去,怔怔地落下泪来,向着帘后转出的严尚仪道:“哀家真是悔怨啊,当初就不该成全这个贱妇成为太后与哀家平起平坐,就应当只让她循分做个太妃便是,现在真是悔不当初啊。”

茯若闻言大惊,颤声道:“母后必是多虑了,皇上自即位以来,勤于政事,且有光复了被赫连族夺去的领地,已是可贵,还望母后宽解便是。”

仁惠太后无法道:“询儿欲将庆顺帝姬嫁与阿鲁多,本来便是与我朝大有裨益之事,何如那昭惠太后爱女心切,竟是千万不肯。就连询儿今早和皇后前去长乐宫问安,她亦是说身子不适,打发二人归去了。”

殿中沉寂半晌,杨尚仪走出去道:“太后娘娘,方才长乐宫服侍的人说昭惠太后让你去一趟长乐宫。”

茯若温然欠身:“臣妾先行辞职。”

秋意垂垂浓了,茯若正在西窗下酣眠,殿内的檀香暗香浮动,催得人睡意更沉。王尚仪出去对着茯若耳边低声道:“昭仪娘娘,仁惠太后急着要娘娘去寿安宫。”

仁惠太背工里拿着一串沉香楠木的念珠,沉声道:“有朝一日,我宋氏必将也会如同上官氏那般的,到时候哀家与你才算是心愿得偿了。”

仁惠太掉队去便见到昭惠太后端坐于正殿当中,只见她身着浅绿色快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发髻梳成高椎髻,赤金百鸟朝凤钿子上镶嵌珊瑚、绿松石和虎魄的赤金结实。比之仁惠太后的装束,昭惠太后华贵了数倍不止。

鎏金凤凰雕花烛台上的烛光微微腾跃,长窗灌入的冷风忽地毁灭,只余下袅袅轻烟。日近傍晚,在落日的映照下,常日富丽繁华的长乐宫现在好像一头斗败了的巨兽正在微微喘气,僵伏不动。

仁惠太后眉心微微凝了一丝不悦,缓缓道:“询儿已经下了圣旨,君无戏言,mm身为母后皇太后,母范天下难不成要天下人都感觉皇上的圣旨如同儿戏?”

茯若闻言,恭谨道:“还未知母后所言何事,臣妾愿闻其详。”

大夏极其正视嫡庶之别,仁惠太后与昭惠太后虽同为太后,但昭惠太后上官氏乃是先帝正宫,以是职位比仁惠太后生生高出一头,仁惠太后见了昭惠太后也只得垂首施礼,昭惠太后见了,心中甚为对劲,便让仁惠太后坐在本身下首的红楠木雕花座椅上,沉声道:“哀家好久不见姐姐了,何如姐姐常日都只在寿安宫诚恳礼佛,也不肯来长乐宫里多走动,哀家只好命人前去请你前来与哀家一叙了,还望没有打搅到姐姐。”

仁惠太后蹙眉道:“话虽是如此,但那昭惠太后便是母后皇太后,连哀家也要让她三分,且她上官氏在朝中声望颇深,哀家只怕长此以往对询儿的皇位倒霉。”

本来昔年仁惠太后以淑容的身份嫁入太子府时,不就便有了敬惠群主,即现在的敬惠长公主,何如,太子妃郭氏愤恨万分,便命令将敬惠群主交由本身扶养。仁惠太后当时仅仅是个淑容,天然也只要忍了,此事仁惠太后常常想起,心中便感觉郁郁难明,只是不知怎的被昭惠太后晓得了。

茯若陪笑道:“庆顺帝姬自幼丧母,出了娘胎便一向是昭惠太后在扶养,天然是有些情分的,如此一来,臣妾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仁惠太后微微一笑:“这些哀家原也想过,只是宗室当中并无适龄女子,巴陵群王膝下只要三子二女罢了,且二女且是正妃所生,长女尚且不满九岁,如何得以远嫁。而月山群王至今尚未迎娶正妃,膝下也只要一个姬妾所生的庶子罢了。故而才选了庆顺帝姬。”

寿安宫里一片死水般的沉寂,外遭鲜花拥簇,织锦披离。数百盆茉莉、素馨、剑兰、朱槿、红蕉,红红翠翠,非常恼人。茯若徐行走入殿中,只见仁惠太后穿了一身镂金丝钮牡丹斑纹蜀锦衣。只随便绾了一个平髻,上头一堆银簪。甚是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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