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点头,正色道:“她让本宫心烦,本宫还留她在身边服侍何为,若不是念在她服侍本宫多年,本宫早就把她赶出去了,犒赏她一对簪子也算不得是汲引她,只是轻贱阿谁婉朱紫罢了。”
香玉有些怯生生的收下了那支步摇,嘴里不住说:“多谢贵妃娘娘恩情。”
姜裴按住脸,陪笑道:“贵妃娘娘把稳闪了您的手,本来皇上明天早些时候是说要来贵妃娘娘这里的,但是背面毓秀宫的人来报说婉朱紫龙胎不适,背面皇后又来了乾元宫说皇嗣为重,让皇上今晚去毓秀宫陪着婉朱紫,省的有甚么不对。皇上背面才去了毓秀宫,主子晓得的也就是这些了,还望贵妃娘娘千万要息怒啊,明天是您的好日子,如果为了这等事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可就不值了。”
香玉道:“贵妃娘娘方才惩罚了锦儿,为何现在又犒赏这般贵重的金饰给她,奴婢不解。”
敬贵妃娥眉扬起,道:“言之有理,过两日便让她返来吧,自婉朱紫进宫以来,本宫还未曾去过毓秀宫,过两日本宫便去瞧瞧,看看毓秀宫是不是如婉朱紫的盛宠一样华贵都丽。”
敬贵妃回到正殿中,唤来一旁侍立的锦儿,叮咛道:“你去库房里,把婉朱紫与皇后本日送的贺礼都给本宫扔出去。”
锦儿听了怕极了,仓猝跪下泣道:“娘娘息怒,奴婢方才是想着婉朱紫与皇后所送的贺礼都是极贵重的,奴婢以是才游移了半晌的。”
锦儿对香玉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再不作声。
敬贵妃展眉一笑,道:“如果本宫有来日做了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本宫赏赐给你的东西定然比本日贵重十倍不止。”
敬贵妃嫌恶的看了锦儿一眼,道:“这个贱婢子,专会长别人志气,本宫瞧见了便烦,快带她去吧,今后就让她在库房做事就行了,不准她到正殿来。”
香玉笑着将敬贵妃所赐的金步摇带到了头上,欢乐道:“拾掇的越久,越申明我们贵妃娘娘在宫中的职位越高啊,任凭谁也不敢小瞧了我们坤华宫。”
这日是十月二十三,乃是敬贵妃的生辰,在宫里的她的位分独独比皇后略低,且她又是二皇子和静慧帝姬的生母,六宫嫔妃虽说大多不喜敬贵妃性子刁钻刻薄。但碍于这两层干系。都还是送了些贺礼进坤华宫。坤华宫的掌事宫女锦儿接的手都软了。但礼品仍旧纷至沓来。
敬贵妃嫣然一笑,不再多言。
姜裴的脸上很有些忧色,断断续续道:“回禀贵妃娘娘,皇上今晚去了婉朱紫的毓秀宫,现下想必是已经歇下了。”
过了很久,才见姜裴从殿外走了出去,敬贵妃也不叫人看茶,只是焦心道:“姜公公,如何是你来了,皇上几时前来。”
香玉有些惶恐道:“贵妃娘娘此物过分于贵重,奴婢不敢收下。”
姜裴恭敬道:“主子也只是据实而报罢了,且六宫高低那个不知敬贵妃娘娘乃是皇上心尖上的。”
锦儿哭道:“今后我就只能在这库房里干活了,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被放归去做事。”
敬贵妃轻声笑道:“这个天然,本宫奉养皇上多年,宫中虽有皇后,但皇上何时拿正眼瞧过她,至于宋氏,洪氏那些个狐媚子贱婢,不过都是仗着年青,皇上图个新奇罢了,也敢来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到头来见了本宫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
香玉道:“皇后送了一盏纯色白玉花樽,婉朱紫送了一对镶了玛瑙的吉利快意簪。
锦儿闻言,稍稍收了些倦色,道:“奴婢想着,今晚皇上定会来我们这里的。”
香玉压住内心的惧意上前问道:”那么这对吉利快意簪该如何措置?”
敬贵妃含笑一声,将头上的一支碧玉金步摇取了下来,道:“这支步摇赐给你了,你方才这句话真是让本宫欢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