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轻声笑道:“这个天然,本宫奉养皇上多年,宫中虽有皇后,但皇上何时拿正眼瞧过她,至于宋氏,洪氏那些个狐媚子贱婢,不过都是仗着年青,皇上图个新奇罢了,也敢来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到头来见了本宫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
香玉笑道:“凭皇上如何宠她,她都只是个朱紫,毓秀宫怎能与贵妃娘娘的坤华宫比拟。
二人在库房里找出皇后与婉朱紫所赠的贺礼,香玉随即将它们拿到殿上,问敬贵妃该如何措置。
敬贵妃收敛笑容,冷冷一嗤:“你们二人的话也太多了,本宫听的都有些乏了,你等先下去吧。”
香玉走前抚了抚她的背,暖和道:“你且先忍耐几日吧,比及贵妃娘娘消了气,那****表情好的时候,我再跟她提让你归去做事。”
姜裴恭敬一诺,便退了下去。
香玉在一旁替她捶腿,阿谀道:“到底明天是贵妃娘娘的好日子,六宫里上至皇后下至段式,蒋氏那几位修容都给娘娘送来了贺礼,可不是顾及着皇上对娘娘的情分么?”
敬贵妃冷眼瞧着,沉吟道:“拿去赐给锦儿吧,且叮咛她日日都要戴在头上。”
香玉有些怯生生的收下了那支步摇,嘴里不住说:“多谢贵妃娘娘恩情。”
姜裴按住脸,陪笑道:“贵妃娘娘把稳闪了您的手,本来皇上明天早些时候是说要来贵妃娘娘这里的,但是背面毓秀宫的人来报说婉朱紫龙胎不适,背面皇后又来了乾元宫说皇嗣为重,让皇上今晚去毓秀宫陪着婉朱紫,省的有甚么不对。皇上背面才去了毓秀宫,主子晓得的也就是这些了,还望贵妃娘娘千万要息怒啊,明天是您的好日子,如果为了这等事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可就不值了。”
二人识相,随机退下。
敬贵妃嘲笑道:“婉朱紫送的东西只配给服侍本宫的人戴,且说不过上头镶了玛瑙也算的贵重,本宫感觉赏赐给你都算的寒酸了些,以是就拿去给锦儿了。”
敬贵妃心中的肝火突然迸发,姜裴的脸上被敬贵妃重重的打了一耳光,姜裴被打了直接今后退了两步,右颊顿时红肿起来。敬贵妃怒道:“好端端的如何皇上去了婉朱紫阿谁狐媚子那里,给本宫从实招来,是不是你们这起子宦官收了那狐媚子的好处,用心调拨的。”
香玉道:“皇后送了一盏纯色白玉花樽,婉朱紫送了一对镶了玛瑙的吉利快意簪。
敬贵妃走下来,将白玉花樽拿在手上,观赏半晌,随即走到殿外,往远处的宫墙外重重一扔,白玉花樽马上系数变成碎片。
敬贵妃含笑一声,将头上的一支碧玉金步摇取了下来,道:“这支步摇赐给你了,你方才这句话真是让本宫欢畅啊。”
深宫里的夜色如同阴暗陆地,一望无尽。浮云尽散,新月显得愈发明亮起来,满天繁星更似顺手散开的碎钻,天上星月光辉与琼楼玉苑内的灯光交叉相映,却仿佛是相互的倒影。
敬贵妃嫣然一笑,不再多言。
香玉探得敬贵妃口风,便道:“莫非娘娘当真要让锦儿在库房做粗活?不再让她返来么?”
香玉笑道:“正因如此,娘娘才更应当让锦儿留在娘娘身边,娘娘那些时候带着锦儿在身边去看望婉朱紫,让婉朱紫亲身瞧瞧,不是更能出气么?”
这日是十月二十三,乃是敬贵妃的生辰,在宫里的她的位分独独比皇后略低,且她又是二皇子和静慧帝姬的生母,六宫嫔妃虽说大多不喜敬贵妃性子刁钻刻薄。但碍于这两层干系。都还是送了些贺礼进坤华宫。坤华宫的掌事宫女锦儿接的手都软了。但礼品仍旧纷至沓来。
姜裴陪笑道:“贵妃娘娘何必争着一时呢?婉朱紫有孕,以是皇上不免多在乎些,但与贵妃娘娘都是多年的情分了,且当年贵妃娘娘有身的时候,皇上连方才册立的皇后都萧瑟了,日日陪着娘娘,这一日不来又算得了甚么。”